她看著歸華，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看著自己，又彷彿看到了曾經的歸華。
同樣的場景，同樣被嘲諷，同樣的一幕，她現在就算是報復回來了又怎麼樣？就算盛歸華真的死了得到報應了又怎麼樣？
她就真的開心了嗎......
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盛晴晴眼裡的情緒一波三折，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她沉默了半晌。忽然自嘲地笑出聲，眾人都不明白，這個時候她怎麼笑得出來。
“她該不會是被刺激得瘋了吧？”
“現在還笑！”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臉和腿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被董事長報復的吧，堂堂一個盛家大小姐落到這個下場，可憐。”
“......”
這些議論的聲音越多，盛晴晴的表情就越冷靜。
她突然覺得活著好累啊。
好迷茫。
有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著。可是一時間，她又找不到非要死亡的理由。
盛晴晴看著那些往日對自己討好的世家小姐，現在都在用同情和嘲諷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收回目光，看向歸華，然後說：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可以面對網上百萬人的唾棄還無動於衷。”
“可以面對我的諷刺聞絲不動，可以吸引蕭老的注意。”
“我懂了.......”
“爸.......我們走吧.......”
盛晴晴感受著在場那些幸災樂禍的目光。
自己推動著輪椅，一點一點地往外走。
“晴晴，你......”盛家主不明白盛晴晴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個小時前還這麼憎恨歸華，恨不得衝到晚宴將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