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我容貌,你已有取死之道!”
黎叔發了瘋一般撲向陳長帆,陳長帆竟也悍然不懼,竟是硬著黎叔的拳頭直直錘了過去。
砰!
恐怖的力道彼此正面碰撞,空氣直接在雙拳之中被急速積壓,形成一道清脆的音爆聲。
砰砰砰!
不到一個呼吸之間,雙方已然快速交手十幾次,圍觀的百姓們只能看到殘影不斷交錯對轟,以及爆豆子一般的急促音爆聲。
武夫就是行走的殺戮怪獸,尤其是兩個武夫之間的肉搏,往往一定要分出個生死才算結束。
因為武夫強悍的體質原因,見血只是輕傷,骨斷筋折了照樣生龍活虎。
唯有將對方打得徹底失去戰鬥力,而這種一般情況下,離死也不遠了。
雙方從街頭戰至巷尾,一路上將青石板路破壞得坑坑窪窪,一路上碾出血痕,雙方皆有不同程度負傷,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誰的血。
戰鬥越發激烈,兩道人影從地面戰至房頂。
趁著煙塵遮蔽視線,陳長帆瞅準了時機,一腳踢在黎叔褲襠上,在其微微弓腰的間隙,一刀力劈下來,直接砍在黎叔那頭髮稀疏的腦殼之上。
鏗!
黎叔頭皮離開一道傷口,腦殼上也出現一道裂紋,卻硬是沒有碎裂開來。
“好硬的腦殼,震得我手疼,你練過鐵頭功?”
這老傢伙的腦殼硬得像是茅坑裡的石頭,直震得他雙手發麻。
黎叔被震得腦殼發暈,頭痛欲裂,聽見對方這調侃似的言語,更是怒不可遏,“你他媽砍我,你還……”
話音未落,陳長帆已經猛地沉肩,腰腿發力使出一記“鐵山靠”,將黎叔直接撞得倒飛出去。
轟咔!
茶樓二層突然炸開的木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陳長帆的血月彎刀旋轉著劈進廊柱,掀起的勁風拂動銅鈴,叮噹作響。
二人一直打到了大樓上面,隔著一條街的百姓都能看得見,頓時一個個駭得說不出話來。
遠處的繁華的鬧市,這邊卻打得熱鬧,遠遠的可以看見一對城衛軍朝這邊奔來,一些好事者更是紛紛看起了戲。
“哎呦臥槽,那老頭手掌會噴火,居然能用肉身迎接兵刃!”
“那青年生得好生俊俏啊!這身板可真不賴!”
“嘿,你他孃的別老攻下三路,鎖他琵琶骨!”
一些看上去也是武者的漢子發出低吼,一個個指手畫腳的樣子,彷彿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對打。
可偏偏一個個氣血稀薄,顯然都是些不入流的武者。
啪啪啪!
陳長帆抄起一塊板磚,朝著對方腦門就呼了下去。
他也是學精了,見血色彎刀破不開對方腦殼,便一個勁地拍磚。
你不是腦殼硬嗎?看你能接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