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全微微嘆息一聲,隨即把鄭皇后目前的處境對趙玉說了一遍,最後才出懷中拿出那道聖旨。
趙玉卻連看都沒看就丟在一旁,上面是什麼內容都在他心裡擱著呢!
扶著馮全坐下,然後道:“我想把母后接出來,你可有辦法?”
馮全一愣,隨即苦笑搖頭道:“殿下,此地距離汴梁千里之遙,先不說能不能把娘娘接出來,就是這苦寒之地,怕是娘娘也受不了啊!”
“那個、殿下就不看看陛下給您的聖旨?”
看得出來,馮全還是希望趙玉能回汴梁。
馮全的話倒是提醒趙玉了,倒不是因為寒冷的事,而是趙玉記得歷史上鄭皇后是陪徽宗到最後的人,也就是說鄭皇后對徽宗感情極深。
現在自己一廂情願地想把母親接出來,卻還不知道母親願不願意呢!
沉吟片刻,才道:“你先在我這休息幾天再回去,回去替我轉告父皇,善待母后,不然我第一個不饒他,至於其他的,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見趙玉說的堅決,馮全也只好打消再勸的念頭,這個小殿下是他看著長大的,什麼性格他太知道了。
安置好馮全,重新轉回前院,酒菜早已擺好,林沖、武松、耶律旻、耶律煥等人都在,就等趙玉開席了。
告了聲罪後,趙玉首先對耶律旻道:“我那位把我趕出家門的老爹,知道我當了幽州大總管後,竟然異想天開地想讓我把幽州獻出去,呵呵!其實也不怪他對我不好,三十多個兒子,他老人家那顧得上我?”
“哈哈!殿下真是爽直的令人欽佩,宋朝的皇帝老兒把你趕出來,那是他的損失,還好我大遼皇帝陛下英明,算了,今天不談公事,殿下回來了,今天高興,我們不醉不歸”
耶律旻沒什麼心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完後就直接端起了酒杯。
“耶律兄說的對,今天只喝酒,不談公事,乾了這杯!”...
在趙玉的帶動下,酒宴很快就熱鬧起來。
別人不知道趙玉只能在幽州待三個月,耶律旻卻肯定知道,不過拋開武松和林沖不說,耶律旻和耶律煥兩人,對趙玉有是那自心底敬佩的。
趙玉離開幽州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自打釋放奴隸的命令出臺後,幽州就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生機一般,報名參軍的人多了,城池也熱鬧多了。
這哥倆都不是搞政務的,原來的幽州太守則因為耶律大石一事被罷了官,所以幽州的政務現在幾乎都由耶律旻來處理,心中早就不厭其煩,現在趙玉重新回來,頓時就把他們解放出來,怎能不高興?只是在他的笑容裡,趙玉總感覺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作為皇家近衛軍統領,耶律旻手裡是有處置突發情況的權利,但耶律旻根本就不相信趙玉會叛遼,這是信任,也是一種直覺。
說是不談公事,可一幫老爺們除了趙玉都是帶兵之人,聊來聊去,最後就都扯到軍人素質上去了。
耶律煥說蒙古人強悍,耶律旻說女真人兇狠,武松和林沖卻沒有參與爭辯,因為沒法法,大宋軍隊實在太垃圾了。
“二位將軍,阿骨打死了,你們說女真還會不會打過來,真要打過來的話,以我們目前的軍隊,能擋住他們嗎?”
聽了趙玉的話,耶律旻和耶律煥都是一愣,隨即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