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屋子裡有著咚咚地回聲,他從來都是知道自己的這個父親跟普通的父親是不一樣的,從他生下來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的大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過他一眼,對於這個從自己的妻子肚子裡生出來的孽種他雖然不敢把他怎麼樣,但是至少他還能想盡辦法折磨他的,他能活到兩歲都已經算是老天爺開眼了。
可是即便是因為媽媽死了被這個人帶到了這裡,他掌控了他的一切,好不容易才真正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可是他不同意就能將人給弄走了,然後告訴他人死了。
他想起來當他瘋了似的差點兒以自殘的方式威脅他的時候,他確實是滿足了他的願望,將人還給了他,可是那已經是具屍體了,而且是具根本就看不出完整模樣的屍體了。
這件事讓他頹喪了很久,然後不斷地開始有證據出現在他面前,他心愛的女人不過就是個婊子罷了,甚至是用他的錢養著小白臉,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忘不了她,即便是恨,也恨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來他遊走在女人中間,再也沒有那個女人能真正的讓他看上眼了,他一直都以為這一切就將這麼過去了,但是今天就在剛才他聽到了什麼,那個人說白鶯的原名叫袁嬌嬌啊。
這個名字不論是愛還是恨他都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甚至只能是越刻越深了,所以在剛剛聽到的時候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說什麼?”
同樣的一番話在齊順月聽來也是大驚失色,她揮揮手讓身後的人離開,拿著剪刀的髮型師對於這樣的事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使了個眼色屋子裡的人都離開了。
等到門關上之後齊順月站了起來,這幾年她一直都跟著楚昊軒東奔西跑的,他到哪兒她就在哪兒,雖然還是不能跟他離的太近,但是好歹這個人已經願意將自己的行蹤提前告訴她了,這已經算是個很大的進步了,對於此她已經很滿足了。
“你剛才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白鶯就是袁嬌嬌?白鶯又是誰?”
對於袁嬌嬌這個女人她的印象還是很深的,當年她差點兒就因為這個女人被那個齊順安給打死,好在後來她將這件事給捅到齊天那兒去了。
而白鶯是誰她並不知道,所以很是奇怪,對於這種要靠男人才能活著的交際花她齊大小姐向來是沒什麼好感的。
她自從知道自己從齊天那裡什麼訊息都得不到之後就自己長了個心眼,反正齊順安是他的心尖子,那她就直接將人給放到他的身邊去就行了,對於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這些年她在齊天的面前她一直都是乖乖的小白兔,在齊順安面前卻不失驕縱的本性,而這一點卻是讓齊天很放心,甚至就連齊順安都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過。
不過她倒是不怎麼在乎的,雖然齊順安不把她放在眼裡但是這父子兩人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防備她的,就因為這一點她都不知道賺了多大的便宜回來。
在齊順安身邊安插自己的人這件事也是順利的簡直不能再順利了,所以齊順安那邊一有動靜她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由此來判斷齊天接下來的動作,這些年來從未有出過錯,但是這一次她卻是有些躊躇了。
對於女人除了當年的那個之外,齊順安就沒有對別的女人動心過,可是當年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長的倒是挺漂亮的,就是心氣兒太高了,要不是看不起她,她根本就犯不著去齊天面前打什麼小報告的。
不過幸好自己這麼做了,按照齊順安現在的模樣那個女人若是真的一直都留在他的身邊自己可就麻煩了。
齊順月嘲諷的笑了笑了,心裡想著:“他一個野種還想要染指銀松集團,要不是自己是個女兒身,別說是以後了,就是現在就能直接讓他消失。”
微微眯了眯眼,她看著眼前的人等著他的回答。
“白鶯就是個交際花,是老爺子的人。”
“有點兒意思,若是這個白鶯真的就是袁嬌嬌的話,你說齊順安會怎麼對齊天了?”
她聽完這句話狠狠地眨了眨眼,雖然知道這件事多半都是齊天安排的,但是被證實了還是很有意思的,老子搶了兒子的女人不說,還將這個女人給打造成了交際花。
“那齊順安是個什麼意思?”
她現在非常想看到齊順安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的臉色,這個男人自詡深情了這麼多年,現在知道了那個被他們所不齒的交際花就是自己曾經的女人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這樣,你去查一下白鶯這個女人,不用太深入了,只是把她這些年的入幕之賓收集一下,這些東西複製一份交給明仔,讓他想辦法讓齊順安看到。”
而就在這件事即將要引爆之前,白鶯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齊家兄妹給盯住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她也會順其自然的。
這麼多年下來說是沒有怨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對於齊天和齊順安的恨意早極超過了他當年帶給自己的感動。
她曾經想過若是齊順安知道了自己的處境無論如何都會來救自己的,可是齊天帶著她特意去見過他,她站在特製的屋子裡看到在另外一個房間裡跟別的女人顛鸞倒鳳的男人,甚至還將當初說給自己的情話說給別的女人聽,那個時候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啊,忍受著孕期帶來的一切不適,只想著將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可是他在做什麼。
從那個時候開始對於這個男人她就再也沒有了盼望,生下孩子的時候她只是希望能看在孫子的份上將她們母子送回到男人的身邊,她雖然已經斷了念想,可是她不想再過那種妓女的生活了。
可是齊天壓根兒就不在意的,他只是抱走了孩子,她的待遇雖然好了些,但是現在想來也是笑話了,這麼多年下來他拿著孩子要挾她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曾經是他兒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