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跑,還跑兩,這可如何是好?
靳豐年獨自去找,自然是不可能,得趕緊回去通風報信,原以為跑了一個,誰知道翻了個底朝天,連根都拔了,真真是急死人。
哪知……
傅九卿:“不著急。”
靳月:“不著急。”
靳豐年氣得跺腳,這兩個敗家玩意,自家孩子都跑沒影了,居然這般不著急,於是乎……爹孃不著急,急死了姥爺。
今日,小雪。
出了城,傅子寧僱了一輛馬車,兩個孩子鑽進了馬車,還是凍得直哆嗦。
“哥哥,我冷!”小丫頭縮成一團。
傅子寧裹了裹她身上的披肩,然後搓著妹妹的手,將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懷裡,一冷一熱忽然碰撞,凍得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哥哥?”傅子音不忍心。
傅子寧搖頭,“我是男子,理該保護女子,你莫擔心,我比你身子骨強健,你先顧好自己罷!待到了下一個城鎮,我們先住下來,暖暖身子,再買些路上要用的東西。”
“嗯!”傅子音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離開了家,就是天寒地凍。
到了下個小鎮,兩人尋了個客棧住著。
“哥哥,我不敢一個人睡。”傅子音扯了扯兄長的衣袖。
於是乎,兩人只要了一個房間。
傅子寧讓店小二煮了兩碗薑湯,又提了一壺熱水,兩人泡著熱水腳喝著薑湯,算是將白日裡吃進去的寒氣,驅散了大半,身子這才稍稍暖和起來。
“哥哥,從這兒去京都城還要多久?”傅子音有些累,靠在床柱上懨懨的,“我有點想爹孃,還有姥爺,還有姑姑了……”
傅子寧愣了愣,“我也想。”
說到底,這二人再怎麼聰慧,也只是個孩子。
還沒泡完腳,傅子音就睡著了。
傅子寧嘆口氣,輕輕的給妹妹擦了腳,然後扶著她躺下,為她小心的掖好被子,待做完了這一切,他才躡手躡腳的走出門。
裹了裹身上的披肩,雪風吹得毛領子不斷拍著面頰,有些癢有些疼,傅子寧踩著雪,走到了客棧外頭,“出來!”
他的聲音不重,夾雜在風雪聲中,更顯細弱。
但……
明珠徐徐走出,躬身行禮,“小公子!”
“音兒睡著了,你且看著點,我去買點路上所需之物。”傅子寧撐著傘,嘴裡哈著白霧。
明珠垂眸,“小公子如何知道,身後有人跟著?”
“我猜的。”傅子寧嘆口氣,“我爹孃何許人也,能放任音兒獨自跑出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定然早有準備,要麼讓音兒死心,要麼助音兒一臂之力。我可都聽表舅舅說了,爹以前是北瀾的攝政王,整個國都捏在他手心裡。”
明珠輕笑了一下,“姑爺早就猜到,小公子會知道這些,所以讓奴婢不必瞞著,若是小公子有需要,只管現身相幫。”
“老狐狸!”傅子寧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