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裴春秋的藥好似不太管用了,疼痛依舊。
明影和花緒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靳月扶著水井沿,大口大口的嘔血,漆黑的血,讓人觸目驚心,心驚膽戰。
“大人!”
“大人!”
靳月抬手,“別、別吭聲,到時候讓月照知道,她那性子定是要鬧騰一番的。我已經是這樣了,無謂……無謂再搭上你們!”
“大人!”花緒泣不成聲。
明影咬著後槽牙,“我去找裴春秋。”
“不用了!”靳月喘著氣,無力的靠在井邊,“回來!”
明影站在那裡,就是不肯回來。
“回來!”靳月無力的喊,“我有話說!”
花緒拭淚,“明影姐姐,回來吧!”
明影咬著牙,別開頭不讓自己掉下淚來。
“等這件事結束,我帶著你們走吧!”靳月說,“我們離開燕王府,去江湖,天大地大,總有我們姐妹容身的地方,你們願意、願意跟我走嗎?”
二人皆是一愣。
“不過,你們得想清楚了,我恐怕中毒已深,時日無多,跟著我興許……”
“願意!”
不待靳月說完,二人異口同聲。
“好!”靳月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我們到時候一起走,功勳還給小王爺,命還給燕王府,我此生都已還盡,無所虧欠。”
門外,孤雁眯起危險的眸,轉身離開。
見著隋善舞,孤雁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女子軍,以後為我所用!”
“若不能呢?”隋善舞問,“女子軍的人,可不像你這個叛徒,若是她們知道真相,只會恨你至咬牙切齒。”
孤雁嗤冷,“得不到,就另建,只要王妃給我這個機會。”
隋善舞冷笑。
本就是同一類人,自然是要相互合作的。
一場陰謀,就這樣決定了靳月的人生,她們齊心協力的,想要她……死!
在出發之前,裴春秋莫名的遇見了一江湖遊醫,然後拿到了一張解毒的方子,奇怪的是,這方子還真的解了顧若離的毒?
“怎麼會這樣?”裴春秋不敢置信的望著手中的藥方,“我費盡心思,卻敗給一個江湖遊醫?真是怪哉!”
解藥,的確是可用的。
宋宴第一反應是欣喜,顧若離沒事了,她活了,她不會死。
可是靜下心來,他有些莫名的忐忑,隱約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的流逝,伸手去握,卻是再也握不住。
藥廬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