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走開!”他說。
靳月點頭。
傅九卿抱著她起身的時候,的確有些精神不濟。
待他躺在了床榻上,靳月仔細的為他掖好被角,便坐在床沿看他,十指緊扣,相看兩不厭。
“別走!”他低低的咳嗽著,掌心愈發寒涼。
想了想,靳月脫了自己的衣裳,毫不猶豫的鑽進了被窩裡,“抱著我,暖暖的睡!”
傅九卿伸手,將他攏進懷中,“我是帶著君山,策馬回來的!”
靳月的眉心狠狠跳了跳,他的身子不適合策馬,所以……這是不要命了呀?愈發抱緊了他,靳月深吸一口氣,甚涼的氣息逐漸襲來,籠於周身。
嗯,很冷。
房門外。
歲寒鼓著腮幫子,皺眉瞧著二人,“你們拽著我幹什麼?我還沒問完話呢!”
君山撓撓鼻尖,這種場面他是不敢進去的,但是霜枝和明珠卻沒什麼問題。
為什麼呢?
因為她們兩個是少夫人的左右手,換言之,饒是公子要懲罰,也得先問過少夫人。
而少夫人呢?
肯定力保這兩個丫頭。
於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公子擰不過少夫人!
“七皇子和七皇妃分開這麼久,難得有機會獨處,您就別在裡頭杵著,礙手礙腳還礙眼!”霜枝不留情面,“九皇子,您就當是行行好,別添亂,我家皇妃想七皇子,都快想哭了呢!”
歲寒翻個白眼,“我家小月月,哪裡是隨隨便便就會哭的?你們少唬我!”
“真的真的!”明珠與霜枝一唱一和,“自從七皇子走後,主子就一直坐在書房裡發呆,有事沒事的望著窗外,問咱們七皇子什麼時候回來。”
歲寒眉心一跳,“果真?”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霜枝斬釘截鐵。
君山想了想,少夫人就算想公子,也不至於坐在書房裡發呆,她哪裡是閒得住的人!
這話,也就是糊弄孩子罷了!
歲寒還是不高興,一屁股坐在欄杆處,轉頭望著清泉。
“主子!”清泉忙上前,“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歲寒:“??”
腦子有病?!
“主子您想啊,七皇妃懷著身孕,保護您肯定是心有餘力不足,但是七皇子回來了,就不一樣了!以主君對七皇子的喜愛,肯定能護您周全,這還不是安全第一?”清泉理直氣壯的解釋。
歲寒:“……”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七哥去見父皇了?”歲寒問。
君山行禮,“回九皇子的話,是!主子一回來就先去見了主君。”
主君見著如此憔悴損的兒子,滿心滿肺都是疼惜,恨不能以身相代,對傅九卿更是珍而重之,連話都沒敢多說,便讓他去休息,並告知傅九卿,靳月就在七辰宮。
如此言說,主君也是有私心的:兒子如此憔悴,只有他心尖尖上的母子二人,才能讓他開懷一笑,他也希望兒子能踏踏實實的休息。
畢竟,傅九卿的身子……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