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吉姆立刻觀察起了對方表徵拓撲結構的變化。
此刻的黑隼111肢體的無意識輕微動作,從各個角度表現出了猶豫不決的表徵。
一方面,他對於自己先前所說的事情本身將信將疑;但另一方面,由於眼下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辦,他才更傾向於去相信自己之前所說的話。
這樣就對了……
解析到這裡,吉姆心想。
能夠實事求是的思考問題,從來都是一項罕有的品質。人類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先有了一個結論,然後再拼命去找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而眼下,既然黑隼111來這裡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辦。那麼他便勢必會更願意去相信吉姆所說的東西,好讓他們能夠趕緊離開。
又過了好幾秒鐘,黑隼111深吸了一口氣將指尖的針刺給收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吉姆松上一口氣,對方卻是突然拿出一張照片,抖了抖展開湊到了他面前。
“對於這個東西,你有印象嗎?”
照片上的東西,讓吉姆皺了皺眉頭。
“這是什麼新的先鋒藝術嗎?”
他問道。
照片裡拍攝的是一幅畫風童趣的塗鴉畫,而描述的內容卻完全跟童趣聯絡不起來——那是一顆漂浮在河流裡的殘缺頭顱,臉上滿是遭到啃噬過的傷口,眼窩裡的眼珠都缺失了一顆。
這幅塗鴉畫在畫得童趣的同時,又足夠的逼真,令人光是看上一眼就會極度不適。
“是我在問你話。”
黑隼111面無表情的道。
“沒有見過,但看著很像某些二流擬感恐怖片會用到的道具。”
吉姆如此回答,然後像是先前忘了說一樣的補問了一句: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照片給收了起來道:
“那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明天十點之前來治安局,補辦你的越境申請。我已經錄下你執照裡的身份資訊了,沒來的話你未來連汽車通行證都別想申請了……現在,帶著這個走私犯快滾吧。”
話雖然說得不夠客氣,但他卻是主動讓開了路。並且還指了指一旁躺在地上多納塔,示意讓吉姆帶走。
吉姆原本打算再多問幾句什麼,但在看到對方展露出猶豫的表徵以後。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向陷入昏迷的多納塔走了過去。
而在他與黑隼111擦肩而過的瞬間,那人毫無徵兆的開口道:
“說起來,我之前是不是有見過面?”
“可能前世見過吧。”
吉姆沒什麼所謂的道。
說完,他將地上的多納塔扶起背在了身後,呼叫了最近服務區的計程車服務。
“也是……怎麼可能會認識。”
在吉姆爬出閘門口之前,他聽到了黑隼111在長廊裡自言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