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一條一條看下去,這才發現,指控她抄襲的源頭,是有人發了微博。
對方說曲子是她自己原創的,還附上了證據。
方梨找到原博,點進去看了眼,一看她又笑了。
對方這所謂的“證據”,不就是當時她作曲的底稿嗎?
這張稿子,當初方梨記得自己夾在了本子裡帶走,最後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所以,是發微博的這個小號,悄悄地偷走了她的底稿?
當時,她作這首曲子是在樂團,也就是說,是被樂團裡的被某個人給拿走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樂團裡有過規定,但凡確定了某位團員抄襲或者剽竊,是會被開除出團籍的。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
一大早裴景行起床,剛整理好衣物,有保安進來稟報。
“少爺,昨天半夜,別墅外來了個男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坐了一整晚都沒走。”
“哦?”
一聽這話,裴景行來到窗戶旁。
他掀開白色的紗布窗簾,往外面看去。
是燕辭,他在樓下的花壇邊,低著頭,看起來有點頹靡的樣子。
哪怕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也彷彿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裴景行唇角微微往上翹起,“不用管他,就當他不存在。”
保安點點頭,帶上門退出去了。
不遠處的房間裡,宋柚揉了揉泛紅的眼眶,打了個哈欠。
她沒有想到帶孩子,竟如此之累。
昨晚幾乎沒怎麼睡過。
只要她一躺下,糯糯就會哼哼唧唧的要喝奶。
這小傢伙,可愛是挺可愛,可也很磨人。
後半夜,宋柚迷迷糊糊的困得不行,可糯糯又拉了。
她從來沒親自處理過這些,三半夜也不好再去找裴景行,只能自己硬著頭皮整理。
可這麼小的孩子,又是早產,抱著本來就軟綿綿的一小團,還要處理髒汙。
宋柚差點兒把孩子都給摔了。
想想都一陣後怕。
好不容易天剛擦亮,糯糯安靜了一會兒,宋柚忙裡偷閒,打算小眯一下,剛睡著沒多久,電話又響起。
宋柚的語氣聽上去不太好,來電提醒都沒看,直接問道:“誰啊?”
燕辭一怔,他舔了下乾裂的嘴唇,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