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聿景炎抬頭,望著白想的房門,臉色陰沉到可怖。
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被人遺忘的小鸚鵡,在鳥籠子裡撲閃了幾下翅膀。
聿景炎立馬扭頭,就看到小鸚鵡,他眼神一眯。
小鸚鵡立馬撲稜著翅膀張口道:“帝少是個老糊塗,女人只是求保護,帝少變成小太監,從此以後不長鬍。”
聿景炎犀利的眼神噌的瞪了過去,小鸚鵡立馬縮了縮脖子。
聿景炎看著鸚鵡,氣急,一揮胳膊,將鳥籠子打翻!
真恨不得將這隻鸚鵡給掐死!
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腦海裡一遍一遍閃著女人說的話。
他猛地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沒有看到,他離開之後,小鸚鵡掙扎著從鳥籠子裡逃了出來……
在臥室裡,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望著天花板發了一陣呆,他突然站了起來,開啟臥室房門,走到白想門前,伸出手想要敲門,卻又停頓在半空中。
敲開門後,說什麼?
讓他道歉嗎?
道歉應該說什麼?
從未道過謙的男人,糾結了。
他又回頭,去了書房。
坐在書房的沙發上,他眉頭緊緊擰著,煩躁的點燃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之中,他突然抬起了頭,語氣生硬的開口,“對不起。”
三個字說出來,他又猛地低頭,太生硬了,這三個字,就從來沒有在他的字典裡過!
他幾乎能夠想象,如果自己說出這三個字,女人那驚訝忍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帝少低下了頭,沉思了一下,又抬起頭來,“今天晚上,我語氣不太好。”
這樣,算是道歉了吧?可那個女人在有些事情上精明的可怕,可有些事情上又特別的較真,她會不會覺得這根本就不是道歉?
“白想,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