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會成為他這個天魁生涯中濃墨重彩的一筆,也會成為他日後上位的最重要的砝碼。
值此大爭之世,無論是未來的神君之位,還是未來的造化神庭之主的位置,他逢湛都是要爭一爭的。
葉真的注視下,於仲文臉上的笑容第一次皺了起來,變成了一種毅然。
身前飄浮著的盛裝棋子的兩個棋盒,突然間化成兩道流光,分別注入了先天靈寶祖神山分身與鎮國乾坤璽分身當中。
啥事,先天靈寶祖神山分身與鎮國乾坤璽分身光華大亮,毫光再漲。
天地間的火系力量再次遭到吞噬和壓制,洪荒大日光芒稍減,葉真卻以一種極其吃驚的目光看向了於仲文。
葉真可以感應得到,方才的於仲文,應該是動用了一種代價不小的秘法或者付出。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此前神采奕奕的於仲文,突然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了下去。
天空中,日月天天魁逢湛看著於仲文冷笑起來。
“以你的本源力量為代價,那又能如何?”
近乎實質的力量瘋一般的湧入先天靈寶大日金烏扇,磅礴的神魂探出了無數條看不見的觸手,盡他所能的催動著天地間的火系法則力量。
僅僅是一瞬間,於仲文方才挽回的一點劣勢,就瞬地消失。
葉真的心頭陡地一寒!
莫名的渺小。
葉真這一剎那,感覺到了莫名的渺小。
在日月天天魁這樣的手持先天靈寶的強者面前,葉真突然間有一種無力感。
哪怕是時間法則,葉真也無法保證生效。
因為此時的日月天天魁逢湛周身天地法則浮現交織,已經形成了他自己的法則之域。
在沒有攻破逢湛的法則之域前,葉真目前的時間法則,是無法影響到逢湛的。
第一次,葉真見到於仲文嘴角掛著的微笑變成了苦笑,然後,向著洛邑的方向發出了一聲無奈的輕嘆。
葉真呆了,都這個時辰了,你於大聖祭還有時間嘆息?
可就在於仲文嘆息之前,葉真看不到的洛邑皇宮內,姬驁、或者說開國太祖姬邦,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門戶大開的東來閣內。
內監大總管何長英與白髮白鬚的內監副總管於和分侍左右,開國太祖姬邦,則坐在那裡慢慢的品著茶,時不時的看一眼洛邑的南方。
也就是此時大戰上演的地方。
讓人吃驚的是,原內監大總管魚朝恩、也就是換了身份之後的膳房副管事魚樂,也侍奉在一側,此時正端著一個茶盤躬身侯在那裡。
顯然是剛剛給開國太祖姬邦上了茶,不知何故,卻被留了下來。
開國太祖姬邦品著茶,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天廟的這禿驢們,還是沒變吶,跟以前的一樣的難纏,一樣的陰險不要臉,一樣的喜歡欺負人,你們說說,怎麼樣對付這樣的玩意?”
天廟這樣的龐然大物,在開國太祖姬邦嘴裡,直接變成了一個玩意。
內監大總管何長英躬著腰,額頭汗水涔涔,唯唯不敢開口,連大氣都不敢出,最近的陛下,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白髮白鬚的於和沒有任何開口的時候,躬身低頭端著茶盤的魚朝恩,也即魚樂,卻感受到了來自開國太祖姬邦目光的注視。
魚朝恩是極少數幾個知道如今的新君姬驁已經被開國太祖姬邦奪舍附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