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皇帝最在乎的東西,從來只有兩樣——生命和權力!
尤其是皇權被動搖甚至是侵犯的時候,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不過,祖神殿雖然受皇權影響,便並在皇權管轄之下。
也就是說,他的皇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祖神殿,但並沒有辦法直接插手祖神殿。
例如祖神殿內部的殿主、權祭職位,通通都是由祖神殿內部決定的。
祖神殿內部決定之後,再送出一個奏表上去,讓皇帝批准也只是一個形式。
換言之,就算是仁尊皇姬隆再憤怒,也是無法直接撤換大首祭的人選。
不過,大首祭柏相揍他,他可以忍,但是可能威脅到他的帝位權力,那就絕對不能忍。
“哼,朕無法直接撤換大首祭,但你們祖神殿內部卻可以。”
心中有了決定之後,再次盯了一眼被吊在乾坤殿中的大首祭柏相之後,仁尊皇姬隆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直接退朝了。
就目前他這副尊容,也實在上宜呆在御座上了。
皇帝這一走,滿殿朝臣都楞了。
就這麼退朝了,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大首祭柏相還吊在那裡呢,怎麼辦?
可是,皇帝都走了,而且能不能放大首祭柏相下來,全在仁尊皇姬隆一念之間,就算有人有心想放,也是無能為力。
更要命的是,今天大首祭柏相杖打皇帝,誰知道皇帝受了大氣,無比的憤怒。
就算朝臣們知道這樣吊著大首祭柏相不妥,但誰也不敢在這個關頭上去找皇帝求情。
沒辦法,只能任由大首祭柏相在那裡吊著。
也就在這時,之前被柏相敲昏的軍部尚書班棣悠悠醒轉,清醒之下,一問左右,就明白了此時的情況。
陰陰的盯了一眼被高吊起來的大首祭柏相,軍部尚書班棣就用一種陰森之極的語氣開口。
“今天乾坤殿內的事情,誰若敢外洩片言隻語,哼!”一聲冷哼,直接令滿殿朝臣打了一個寒戰。
“當然,本官只是好意相勸,巡天司跟秘監......”
響鼓不用重錘,點到即止,能站在這裡的朝臣都是人精,立時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在下禁口令啊。
隨後,軍部尚書班棣帶頭離開了乾坤殿,有人帶頭,乾坤殿內就走光了,只剩下大首祭柏相一個人被乾坤殿內的力量吊在那裡。
良久,乾坤殿內響起了大首祭柏相的一聲嘆息。
“哎,我大周,恐怕要危矣......”
自己今天鬧的這麼兇,皇帝都一點也不考慮其它外族會參戰的事情,可見大首祭柏相的心有多冷。
憑心而論,大首祭柏相也明白過來,他今天的行為,是有些過激了,但是絕對不後悔。
既然皇帝勸不醒、諫不醒,那就只能揍了。
揍都揍不醒,那他這個手持烈日權杖的大首祭,也算是盡到自己的本分。
日後也不至於無顏面見大周的列祖列宗,在祖神殿歷代首祭面前,了能挺起腰桿。
至於自己,他倒沒有多想。
祖神殿不受皇權管轄,仁尊皇姬隆再怒,也不能將他怎麼樣,頂多了將他吊一吊出口惡氣。
但是,大首祭柏相不知道的是,就在皇帝回宮更衣過後沒多久,皇宮就有一名又一名內監帶著秘旨,奔赴洛邑的四面八方。
.....
平宜軍城帥帳內,一夜未眠的葉真坐在側坐,靜靜的看著古鐵旗跟賀期在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