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父皇知道了,頂天了也就是訓斥我幾句罷了。”
說著,桓王姬驁就冷笑起來,“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自己作死送上門來,可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桓王姬驁的命令是下了,可是桓王府的大總管趙魚,卻是一動不動。
這讓桓王姬驁的眼皮子猛地一抬,“還不去傳令,楞著幹什麼?”
趙魚的臉色此時有些慘白,彎著腰在那裡慢吞吞的說道,“殿下,來之前,那葉真已經向巡天司、軍部備案。
說是這些謀反攻佔上古挪移陣的叛逆,竟然一個個攀咬桓王殿下,所以特地帶著這些傢伙的人頭,來向殿下作一個說明!”
桓王姬驁眉毛一挑,“這有什麼?”
“拼著受掛落,斬了他就是,還能如何?”
“可是殿下,就在剛剛,宮裡傳來了訊息,你這次派往海原侯國與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商議要事的王府副總管嚴邊,已經被葉真送到了內監慎刑司。”
“沒到一個時辰,副總管嚴邊就慎刑司處以極刑,據說,這裡邊有著魚大總管的首肯。”
聞言,桓王姬桀勃然大怒,“魚朝恩這個老東西,他的屁股竟然敢坐歪到葉真這裡?
什麼時候內監也敢在皇子與外臣的爭鬥中,偏向外臣了?”
“殿下,被處死的副總管嚴邊的先天神魂,隨後就被送到了祖神殿蠻靈殿內製器,據說是長樂公主殿下親自開口的。”
桓王府大總管趙魚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恐懼。
對他們內監來說,別看跟在桓王姬驁身後可以呼風喚雨,但是,內監慎刑司卻是懸在他們頭頂的一柄隨時可以要去他們性命的利刃,這一點,就是桓王姬驁都不管用。
而長樂公主,與內監大總管魚朝恩關係極為親近,葉真與長樂公主關係又非同一般。
這種情況下,這個組合,對他們這些太監的威懾力,就非常恐怖了。
“長樂?”
桓王姬驁的瞳孔驟地一縮,“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賤人!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我這個大哥了。”
“聽說這個葉真,乃是這個賤人的意中人。”冷笑一聲,桓王姬驁再次下令,“既然如此,那本王索性就成全你們。”
“無妨,繼續去傳令,令供奉們即刻出府,擊殺葉真,取他首級給本王做酒器!長樂這賤人,既然已經開始與本王做對,那索性就撕破臉來算了。”
對於桓王姬驁的這個命令,青衣軍師塗嵩給出了贊成的意見。
“殿下殺伐果絕,有雄主之資!沒錯,反正長樂公主殿下已經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面,那就索性殺了這個葉真,先除去這個禍患,反倒更有利一點。”
可令二人意外的是,總管趙魚依舊站在那裡不去傳令,反而一臉的苦色。
“怎麼回事?”看出了不對勁的青衣軍師塗嵩問道。
“回先生,此刻長樂公主殿下的車架,就在王府外街道的拐角處,我們若是動手.......”
“長樂這個賤人,欺人太甚!”桓王姬驁陡地拍桌怒喝,名貴的由生長了千年的紫龍彩木製成的桌子,立時盡成粉碎。
“殿下,如今之計,長樂公主在場,當場斬殺葉真,是不可能的了。畢竟長樂公主實力和身份擺在那裡。
那葉真,還是讓人打發了事,以後再行尋找機會對付!”塗嵩建議道。
沉吟半晌,桓王姬驁最終還是頹然坐回了椅子,無奈道,“就勞先生先打發了此賊吧。”
隨著青衣軍師塗嵩匆匆離去,桓王姬驁的書房內,再次傳來了茶杯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