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背後是誰在針對葉真,既然對方能讓屍體存在,還能讓於州公時名帶上殿驗屍,恐怕對方非常有自信。
既然屍體帶來了,刑部尚書馮廷機立時就安排經驗豐富的仵作驗屍。
心下有疑的葉真,也請求一同驗屍,獲得了准許。
乾坤殿外,葉真與仵作一同驗完池泉侯時挺的屍體,只是,越驗,葉真越心驚。
池泉侯時挺身上的傷勢,確實是葉真造成的傷勢無疑。
但是,原本的皮肉傷,卻被莫名的放大了近倍。
原本只傷筋骨的傷勢,莫名的擴大,漫延到了五臟六腑。
每一道漫延到五臟六腑的傷勢,其實都不致命,但是這上百道傷勢同時漫延爆發開來,就要了池泉侯時挺的命,斷了他的生機。
葉真很清楚,池泉侯時挺的傷勢被人動了手腳。
葉真當時動用的是一點點黑水靈力,此時,殘留的氣勁幾乎與葉真體內的力量屬性一模一樣,幾無分辯,一眼看去,葉真也幾乎認為那殘留的氣勁就是他的黑水靈力。
這種情況下,葉真簡直是百口莫辯。
“葉公爺,麻煩你釋放一絲水靈力,讓我等分辯一下。”一排站著的五個大周最老到,經驗最豐富的仵作,驗完屍之後,對著葉真說道。
葉真自然得配合。
五縷黑水靈力送出去之後,五名經驗無比豐富的仵作就閉目仔細感應起來。
小半刻鐘之後,五名仵作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陛下,尙書大人,小的等可以確定,時侯爺體內的致死的力量氣息,與葉公爺的力量氣息一模一樣。”
說完,五名仵作就磕頭離開。
聞言的於州公時名破,瞬息間就爆怒了,如同發瘋的猛虎一般撲向了葉真,“什麼仇什麼冤吶,值得你下這樣狠的毒手!
我兒就算是紈絝了一點,但這也是他爹、他爺爺、他祖父拿鮮血拼回來的本錢,當街衝撞了你,你至於置他於死地嗎?”
怒罵間,於州公就欲撕咬葉真,卻被殿前武士給控制住了,但嘴裡,兀自嘶罵不止。
葉真的神情,此刻反倒變得冷靜起來。
御座上的仁尊皇姬隆的臉沉如水,低喝道,“葉真,你對此事有何話說!”
“陛下,臣沒殺人!臣對池泉侯時挺,只是略施小懲,一點點皮肉傷,絕對不致命!”葉真說道。
“不致命?”
於州公的兒女親家松河郡公出列冷笑,“那你倒說說看,我這女婿是怎麼死的?還能是自殺的不成?”
說完,松河郡公就上前道,“陛下,尙書大人,請為我那屈死的女婿,還有可憐的年紀輕輕就過寡的女兒做主。”
松河郡公此言一出,立時就有大量朝臣出列進言,要求嚴懲葉真,要將葉真下獄的有,要讓葉真以命償命的有。
葉真卻是不作聲的冷眼旁觀,目前開口的這些人,全是於州公和松河郡公的親朋好友,可以理解。
像最有份量的刑部尙書馮廷機,卻一直沒有開口。
突然間,刑部三巨頭之一的刑部右侍郎朱索上前進言道,“陛下,按大周律,貴族毆殺平民,可用金錢財貨贖罪減罪。
可是貴族若是毆殺貴族,按大周律,刻意行兇者,償命,若願意,可以減爵減罪,一級爵位罪減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