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花目光投向丫丫背影,將這個背影刻進了心裡,豔陽下丫丫的身影有些晃眼,稚嫩中夾雜絲絲嫵媚,紗裙下兩條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一時竟讓敖花移不開眼睛。
“過來,丫丫!”龍十四郎呼喚丫丫,丫丫聞聲蹦跳著跑近,毫無顧忌的打量敖花面容。
敖花也將目光落在丫丫身上,見她年紀雖小,卻嫵媚天成,尤其是那對紫目,只一眼便讓人如墜深潭,好像潭中有塊磁石,讓人不由自主跟著下墜。
“景逸!花二哥是你的同族嗎?我聞到了相同的氣息。”丫丫聳動俏鼻,模樣嬌俏可愛。
“你又不是狗,什麼氣息?香的還是臭的?”龍十四郎親暱地刮刮丫丫鼻子,打趣道:“調皮!”
“景逸!我已經長大了!”丫丫不滿的撅唇抗議。
“是是是!長大了!別打擾我跟花二哥談話!”龍十四郎寵溺的摸摸丫丫的頭,語氣聲調,簡直像父親在安撫自己的女兒,回頭對敖花說。
“花二哥!原本我並不篤定,直到看到你也被冰靈所傷,我才確信罪魁禍首是黃袍法師。”
“呃!黃袍法師?”敖花有點懵,“涅海宮穿黃袍的法師有好幾個,你指的是哪一個?凌雲法師?凌天法師?何翼法師?何飛法師?還是何止法師?”
這下子龍十四郎也懵了,他殺死敖夜後就被幻進手鐲,稀裡糊塗在手鐲昏睡,只是偶爾從藍俊辰口裡聽過其中兩個人名,他和敖夜在涅青宮見過的黃袍法師到底是哪一個,他卻沒法分辨。因為敖花口中的法師,他一個都沒親見。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招募大典前,我和敖夜經過涅青宮,一個黃袍法師預言,三日之內敖夜必死。當時我很憤怒,上前就要痛揍法師,被敖夜勸住了。豈知第二日招募大典,我便失手殺死敖夜。花二哥!我只是想用冰靈凍住熬夜胳膊,我根本沒想殺死熬夜啊!”
“我知道!我也是死過這次才知道,熬夜和我都死於血引冰靈。”敖花淚光閃動,親暱地拍拍龍十四郎肩膀,“有人在冰靈上加了血引,將冰靈變成殺人工具。”
“哈哈!我專治血引。景逸!你可要多給我吃些補血藥!”丫丫嬌憨地舉著手指,兩個時辰不到她就放了兩次血,希望不要再有人死於血引冰靈了。
敖花驚異地看見,隨著丫丫展開笑顏,她的眼睛竟然又變成了藍色。他怔怔地看著丫丫,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相同的倩影,同樣的藍紫交替,同樣的膚如凝脂,同樣的……
“紫目公主易水……”
“花二哥!熬夜的屍身還在嗎?說不定敖夜也可復活。”敖花未出口的話被龍十四郎適時打斷,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龍十四郎吸引到敖夜身上。
“在在在!父王將四弟安放在水晶棺裡,至今還在西海龍宮祠堂。既如此,我們即刻便走!”敖花聽說有希望拯救弟弟,激動得當即就要離開,全然忘了追問丫丫和易水寒的關係。
“這事急不得!花二哥!”龍十四郎伸手攔住敖花:“在沒弄清楚是誰要殺你滅口前,我們不能貿然回去。否則便是將你我都置於險境。你忘了,我受刑五十年,如今並未到期,若貿然回去涅海,只怕你父王依然會對我不依不饒。”
“唉!我確實忽略了!父王並不知曉我的遭遇,見到你只怕不會聽我勸告,除非……”敖花長嘆數聲,眼光落在陸二狗和丫丫身上。
陸二狗猴精之人,立刻明白兩人要商議機密要事,遂找個藉口將丫丫帶走了。“丫丫!你爹他們怎麼還沒到?走!我帶你折回去看看,他們莫不是迷路了。”
“好啊!”丫丫果然開心地向龍十四郎揮揮手,蹦跳著隨陸二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