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卿州的眼裡,梁昭慕是那麼驕傲,五年前的她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他就是喜歡梁昭慕身上那種坦蕩,光明磊落,一切用本事說話,而不是靠不入流的手段來炒作。
那條熱搜,讓梁昭慕在顧卿州心中的形象崩塌了,像是美好的夢境被現實狠狠戳破,事過境遷,梁昭慕變得不再驕傲,變得市儈,變得虛偽,變得做作,變得讓人討厭。
顧卿州定定地看著梁昭慕,還是那張明豔動人的臉孔,清麗精緻依舊的眉眼,外在的東西沒有任何改變,可誰能想到,她的內心不在明淨,失去了自尊與驕傲,同流合汙不擇手段。
梁昭慕從顧卿州的眼神中,看出了質疑和一絲厭惡,她自嘲地笑了笑,看吧,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就是費盡心機想要翻紅,不要臉地蹭顧懷風的熱度。
“既然你心中已經做出了判斷,那我也無話可說,說的再多在你看來,我就是狡辯。”
梁昭慕一直認為,在她糊到十八線時願意與她簽約,顧卿州與勢利的商人是不同的,他看到了她的夢想與追求。
然而今天的事情說明了她再次眼瞎,顧卿州是個商人,商人都逃不了市儈的本質,在顧卿州的眼裡,她就只是個會耍小手段,沒有任何本事的心機女,淨想著旁門左道,不肯走正大光明的路。
“現在的我糊穿地心,沒有人關注,也沒有任何資源,但我還沒有那麼下作,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我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我沒有辦法改變別人對我的看法,但我可以管好我自己,人要臉樹要皮,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
“雖然你是我的老闆,但是你也別想著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我的臉皮和尊嚴,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你踩在地上摩擦的。”
“你怎麼想的,我不會管,隨便你怎麼做,就算是雪藏我,我也無所謂,但有句話我還是要說,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別想著甩鍋給我。”
“言盡於此,我不會再做多餘的解釋,公道自在人心。”
梁昭慕捫心自問,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顧懷風,那條熱搜擺明了是有人要黑她,偏偏顧卿州護弟心切相信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地指責她。
就因為她人微言卑,所以都要來踩她一腳?這個圈子捧高踩低,在顧卿州這裡就是最明顯的體現了。
既然顧卿州有自己的看法,她就是說破嘴皮子,顧卿州都不會信的,何必和他再吵下去呢。
梁昭慕轉身往辦公室門口走去,顧卿州看著她那突兀的蝴蝶骨,那削瘦的身影,他有片刻的恍惚,梁昭慕變了,卻又似乎沒變,那離去的背影,像是山頂的勁松,即使被寒雪覆蓋,卻依舊不肯低頭,她還保持著自己的驕傲。
“梁昭慕,你五年前到底因為什麼被雪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