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此,冰冷的海上空氣好像具備了一些溫度。
柱間凝視著散發著昏黃光芒的太陽,心頭情緒陳雜。
當緊繃的身體與內心徹底鬆緩下來時,有些記憶就會不自覺地湧上心頭。
說實話,人這一輩子要充當很多的角色,過程會很艱難。
最好當的角色便是為人子女,但大多數人當的最不稱職的也是子女。
作為穿越者,遠離故鄉,柱間心頭思念最多的卻不是自己的父母。
“穿越者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
柱間不禁自嘲道,都說記憶和感覺都會隨著時間淡化,可親身經歷告訴他好像也不完全是這麼回事。
“你醒了啊。”
不過這些年他唯一學會的就是及時收斂自己的心緒,柱間側目看向水戶。
“嗯。”
水戶應了他一聲,然後緩步走到柱間身邊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是想家了嗎?”
“嗯,算是吧。”
柱間點頭,不得不說,有時候女性天生的直覺是個沒什麼科學基礎的東西,但就是異常的準確。
“我也是。”
水戶淺笑了笑:“從小到大,我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
“這次的任務真的很感謝你,讓你遇到了危險,很抱歉。”柱間誠摯的說道,水戶在此次任務發揮出的作用,毋庸置疑。
“客氣,你們也幫過我們一族嘛。”水戶笑的相當開心,似乎心情非常好。
“討厭的輝夜一族,短時間之內應該沒辦法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啦。”
三人中,水戶的感知才是最為敏銳的,她清晰地感覺到有多少輝夜族人的查克拉波動湮滅在了三尾尾獸玉的爆炸中,
死傷如此慘重,輝夜一族元氣大傷,至少十幾年的時間裡,都不可能再對水之國以外的忍者家族做出什麼動作了。
就這一點,水戶便是覺得任務中所冒的風險都是值得的。
“嗯...”柱間緘默。
忽然,水戶將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盈盈笑道:“合作愉快。”
柱間愣了愣,然後與她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接著他馬上鬆開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