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言。
眾人譁然。
馬忠文看著那個玉雕件,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陣子。
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祝青玉,你還真能瞎扯,這不就是先生的貔貅納財嗎?你唬誰呢?還你自己雕刻的,你一個做雜役的,你知道什麼叫玉雕嗎?”
馬忠文囂張道。
“這玉雕件真是我雕的!據我所知,馬先生雕刻的那個玉雕件,是純正的羊脂白玉,我沒錢,用的這塊玉料有雜色,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看,貔貅的肚子底下,有青灰色的雜色,這塊玉料不純,不值錢的!”
祝青玉面不改色的說道。
眾人全都盯著馬忠文,而馬忠文就把貔貅反過來看。
果然。
他在貔貅的肚子底下,看了一片灰黑雜色。
而且,這片灰黑雜色深入肌理,絕對不是染色。祝青玉雕刻這件玉貔貅的時候,之所以沒有把這片雜色給規避掉,是因為,灰黑色的雜色太深了,如果全部規避掉,這塊玉,遠遠不足以雕成一隻玉貔貅。
話說回來,祝青玉當時沒什麼錢,如果真是塊好料子,他也買不起。
可是。
馬忠文也指著貔貅的肚子說。
“祝青玉,你還真能作假,這明明就是你給馬先生的白玉貔貅染了色!行了,你們幾個,都還愣著幹什麼,知道馬家的家規吧,偷盜之賊,還敢狡辯,打斷腿,丟出去!”
亂世之時,雞鳴狗盜之人確實不少,馬家確實有此重典家規。
也正是此時。
一直都在那邊走廊後暗中觀察的馬歲安,走了出來。
馬忠文仗著自己是馬家的遠房親戚,還在繼續囂張,對著別人吆喝。
他卻不知道。
馬家的家主馬歲安,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忠文,你顛倒是非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
馬歲安道了一句。
一開始,馬忠文還沒意識到,說話的人是誰。
可是。
就當他準備反駁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先……先生,您來了!”
馬忠文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他立刻低著頭,拱手給馬歲安行禮。
“你給我行禮?免了吧,我看,你比我更像家主啊!”
馬歲安故意這麼說道。
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