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大人捋捋鬍子。
指向另一邊,“今日,將你們李府可疑之人帶來,在眾多百姓面前,交代出你們在事發當天都在何處,做什麼?”
大夫人憤憤不平,“知縣大人,您這話何意?您是在說,是我們李府的人,害了老爺?”
“閔蘭姐姐!”香凝衝她搖搖頭。
管家道:“知縣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問心無愧。”
幾人點點頭,管家又道:“我先說,那晚,老爺說要早歇下,不許任何人打擾,因此,我也便回了廂房,怕老爺喊也沒有睡沉。”
“那,她二人進了員外廂房,你也不知?”
管家搖搖頭,說沒有聽到動靜。
大夫人也沒好氣的說道:“我那晚,去藥房拿了些補身子的藥,也回了廂房。”
“是,這點我可以作證,我是管藥房的。”一下人開口。
“那,大夫人,您回去之時沒有路過員外廂房?”
大夫人道:“路過了,可是當時無人。”
知縣大人點點頭。
“那,二夫人,當時您在何處?”
香凝聞言,揖禮:“回大人,那晚,我與心蓮在後院,看著這凌霄花開的愈來愈茂盛,便想叫著葉姑娘和白姑娘一起來看看,但是看到她們去了老爺廂房,我以為應該是給老爺診治,便沒有過去,又回到了後院。”
“那二夫人是親眼所見她二人進了廂房?”
“沒有,只是看到她們去了員外廂房的方向。”
知縣大人斟酌一番,對著李侍衛道:“你是李府的侍衛,那晚應該負責李府內的安全,怎會任她二人將員外至死?”
“回大人,在下是於亥時開始巡邏,事發當晚,在下查到員外廂房時,並無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員外的屋門仍是緊閉,所以,在下沒有過多的注意。”
“員外也不曾施救?”
李侍衛搖搖頭,稱未聽到任何響動。
“那你們呢?”知縣大人指著丫鬟與下人。
“那日,我們都在前院打掃,打掃完畢就回去休息了。”幾個丫鬟說道。
“是,我們也是。”
“大人,等等!”那管藥方的下人倏爾開口。
“你說。”
“大人,那日,約莫是酉時,這姑娘曾來藥房領過硃砂!”
“什麼?”知縣大人大驚,“所言屬實?”
那下人堅定道:“句句屬實,那日,這姑娘說要給一個什麼綺羅領一錢硃砂,說她近日睡眠不太好,我就給她了。而且,她來時端著一碗茶,說這是親自給老爺調製的,讓我看著,千萬不要讓別人給喝了,她拿著硃砂就走了,一會功夫我這也忙,就把這事給忘了,恰巧這後頭晾了藥,我便去後面看看曬得如何了,這姑娘回來道了聲謝,就走了。”
“什麼硃砂……血口噴人!”葉凌啞著嗓子喊出這幾字。
“你這姑娘!現在居然說我血口噴人?你敢說,那日你未領過硃砂?”
“沒……有!”葉凌毅然決絕道。
這下人連連磕著頭,“大人!草民句句屬實啊!絕不敢欺瞞大人!那日,這姑娘的確是來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