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老夫人的意思,準是在這寺裡住了十天半個月的,整日吃齋唸佛,除了看白天來捐香火錢的,就是看那方丈在大殿教和尚唸經,雖說經過那鬼娃娃的事情後,在這總算消停,可這整日無趣,不乏覺得有些悶了。
想著那些出家人是多麼想不開,連肉都吃不到,別說整日過如此清靜無聊的生活了。
若是葉凌,她準一天都待不下去,她一天不吃肉,渾身就難受。
但最起碼比綺羅要好些,她這半天未見肉腥,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午飯整吃了三碗乾飯,還自稱肚子裡像是沒有東西。
葉凌在後院的石凳上坐著,見正在打掃的小和尚,這小和尚也就十五…六歲的吧,葉凌便走到小和尚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和尚似嚇了一跳,身子猛地聳了一下,轉過身便看到葉凌在那咧著嘴笑。
“阿彌陀佛,施主是有什麼事嗎?”小和尚立著手放在胸前說道。
“小和尚,你叫什麼呀?不對,你的法號是什麼?”
“回施主,貧憎法號必一。”
“必一?好奇怪…你整日在這靈山寺,不覺無聊嗎?”
“阿彌陀佛,貧僧自幼在這靈山寺隨著師父一起學習佛道,怎會覺得無聊?”
“那…你可去過京城?”葉凌將兩手放在背後問道。
小和尚笑笑,說道:“聽聞過,那京城繁華,只是,貧僧並不嚮往。”
“為什麼?”
“繁華背後盡是人心險惡,貪婪奸詐,不比這靈山寺,清靜,少了塵世間的瑣事。”
這小和尚不是從小就在靈山寺嗎,怎麼知道這麼多?
“小和尚,你不是從小就在這裡嗎?怎就知道人心險惡呢?”
“不瞞施主說,這靈山寺經常有些官員,因覺這世間無比險惡,便自削頭髮,來到這裡。許多人便是貪戀繁華,才往往走上一條不歸路。”
聽到這,葉凌只覺原來古代的人心險惡不比現代少,她本以為,在現代那處處是陷阱,都是狗眼看人低,沒想到,在古代也是一樣。
這麼一想,若是待在那水深火熱之中,倒真不如來這靈山寺,徒享一份清靜。
葉凌雖是傷感片刻,不過自愈能力也比較強了,一會兒,她便像想到了什麼,問小和尚。
“小和尚,你看看我,我長得像妖怪嗎?”葉凌不停的指著自己的臉頰。
小和尚繼續將手立著放在胸前,說道:“施主面善,定是位好人,不像那妖怪。”
看見沒!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說葉凌是妖怪?不存在的。
“還是小和尚懂事,不像你那位師父!對了,你師父在這靈山寺很久了嗎?”
“自打必一在這寺中,師父便是這裡的方丈了。”
“那應該在這裡很長時間了吧,你師父說話一向如此犀利嗎?”
“師父平日嚴加管教,教我們學習佛法,言語間自帶高人說辭,何來犀利一說?”
那就奇怪了啊,既是高人,為何將葉凌當作了妖怪呢?老眼昏花嗎?
頭天葉凌便與梵兒吐槽這方丈,梵兒似乎也有些奇怪,與葉凌說定是那師父看錯了,只是這葉凌還是氣不過,平白無故讓一個和尚說成了妖怪,這算什麼嘛!
綺羅走過來,“瑗姑娘,你可莫要嚇著人家小和尚!”
“阿彌託佛,白施主。”
“阿彌託佛,小和尚好。”
葉凌有些無奈,“怎麼哪都有你?”
“這裡如此清淨,在屋裡,多憋得慌,不如我們去後山玩玩?”
必一緊忙搖著頭,阻止,“不可!師父講過,不能有人去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