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梵兒突然帶著些怒氣喃喃說道:“梵兒一定會找到那個殺害爹爹的兇手,為爹孃報仇。”
葉凌似乎並未聽清梵兒的這句話,只是沉浸在梵兒的悲傷中。
葉凌雖從不喝酒,可卻能體會到梵兒的痛苦,如今雖人身在明朝,可心卻還在家中,葉凌很擔心父母,他們會不會現在很著急的在找她,葉凌也好想回去...
“凌姐姐的憂愁原來不比梵兒少…”梵兒見葉凌方才還被辣的說不出話,如今竟自己喝盡。
“呵…憂愁?何來憂愁…”
葉凌望著窗外,那撒下的月光,想這月光必也是來自那孤獨的天際。雖皎潔美麗,卻令詩人看不懂它,猜不透它。
葉凌望著那發出並不刺眼的亮光,對梵兒說:“梵兒,你要知道,有些人生來就是註定孤獨,你改變不了…但是,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要堅強,你一定要學會堅強!我們還要好好活著,要快樂的活著…那樣,我們才會感到溫暖,就不會那麼孤獨了。”葉凌不停的給梵兒灌輸雞湯。
這時梵兒握住葉凌的手。
“凌姐姐,梵兒一定記住你的話,梵兒要堅強!”
葉凌點點頭:“梵兒,其實在這裡,我感受到了溫暖,是你給我的溫暖。”
兩人把酒當歌,似從未如此開心過,果真應了那句話:酒逢知己千杯少!
窗外皎潔如霜的月色,灑向了整個宋府,院子裡,走廊裡,廊橋上,湖面上,還有那幾棵綠蔭上,順著這月色,見到窗內的二人,雖都是互訴衷腸,把酒言歡,但臉上那醉態還是著實明顯。
兩人原本那白皙小臉也都紅撲撲的,像是那人面桃花相映紅。
“凌姐姐,今日...梵兒很開心!不過,這...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梵兒半睜著眼睛腦袋有些搖搖晃晃。
“哈,我的房間都不知在哪,你讓我去哪睡啊?”葉凌也泛著那微紅的臉頰,有些暈乎乎的拍了一下梵兒的肩膀。
“在…我房間的後邊。”梵兒指了指,“有間廂房,平日…是芸香睡的,我已經讓她收拾好了,即日你便睡在那兒,離…梵兒…近…”這近字像是還未說全,梵兒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哎,梵兒,梵兒?”葉凌見梵兒如何也搖不醒,“你怎麼酒量還沒我好啊!”便只好將梵兒晃晃悠悠的駝到床上。
“這梵兒怎麼這麼……重!”
葉凌使了那老勁兒,腰都要斷了,好容易將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在旁邊歇了會兒,便給梵兒脫去鞋子,給她蓋好被褥,葉凌才算放心,自己東倒西歪的開啟房門,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見到這門外竟有如此好的月色,如水,安靜而祥和。
“良辰美景須人賞!”
葉凌有些陶醉的小聲說著,話語剛落下,便一陣噁心,捂著嘴便說:“呃…此景無福享受!”
葉凌怕實在撐不住,剛剛走到後院,就聽到房門的響聲。
“姑娘!”
葉凌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便下意識地往四周看去,沒人?便後退幾步,才看到梵兒站在房門外。
“梵兒,你怎麼起來了?”葉凌打了個哈欠,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梵兒眼中似有些哀怨,輕聲走到葉凌跟前,遲了遲,便說:“姑娘,我並不是梵兒,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到這裡來,我…”
葉凌聽到後,本是那半睜的雙眼突然瞪大了些,如醉初醒,渾身打了一哆嗦,葉凌怔了怔,看到面前的梵兒,似想到什麼,嚥了下口水,有些試探的語氣問她:“你…可是姝瑗姑娘?”
沒曾想她聽到後竟是異常激動,連連向葉凌點頭,口中還不停的說著:“是!我就是!”
葉凌二話不說便把姝瑗拉到屋內,探頭見四下沒人,便關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