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上樓。
然後敲開那扇房間的門。
“是小朝嗎？進來。”裡邊傳來一個女人的柔柔的聲音。
少年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季雪的眼睛紅紅的，還有點腫，看起來像是哭了不少時間。
顧朝說：“他昨晚又去別的女人那了？”
他臉色十分的陰沉，捏著桌子的手，幾乎要把它給捏碎了。
他面無表情地說：“這是第幾個了？”
季雪搖搖頭說：“那個女人不要錢也不要孩子。”
“跟以前的不一樣。”
顧朝沒說話，一雙眼睛黑沉沉的，只是盯著自己的母親看。
季雪嘴唇動了動，隨即伸出手，握住了兒子的手，低聲道：“小朝，你是不是在怪我？”
顧朝只是看著她，沒什麼情緒地道：“這樣有意思嗎？”
季雪面色微微白了一下。
她小聲地說：“男人都是這樣的...你父親只是犯了大多男人會犯的錯誤。”她眼睛微紅地說：“小朝，你別怪他好嗎？也不要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
顧朝原本以為聽到這些話，他還會暴跳如雷。
但是他發現自表現的比以前還要平靜多了。
他扯唇，嘲諷地說：“那你要我原諒他嗎？原諒一個在自己妻子生病的時候，去跟別的女人鬼混的父親。原諒一個出軌無數次的父親，媽，你是這樣想的嗎？”
季雪聽到這句話，猛然抬起頭：“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我夾在你們中間不為難嗎？小朝，你爸爸是愛你的。他答應過我，只會有你這麼一個孩子，將來的繼承人只會是你，不會有別人。”
她握著少年的手稍微用力了起來，指甲近乎掐到了那血肉裡。
顧朝垂著眼眸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把手給收了回來。
季雪看到少年被掐住的傷痕，她眼裡流露出一點愧疚懊悔的神情。
“小朝，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