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看著少年，紅唇吐著軟軟的話語，說出的話卻是誅心的：“鳳漓殿下還是回去吧，瓷瓷就算同鳳奕退了婚，也不可能會嫁給你。”
鳳漓看著少女，好一會兒。
“你喜歡鳳奕？”
蘇瓷不說話，她垂著眼眸，長睫微顫。
鳳漓的心口卻像是被岩漿給腐蝕了一般，疼得厲害。
他從未知道，剮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仙劍。
朝著心口刺去。
蘇瓷目不轉睛地看著傷口，嘴唇微張，那處像是也裂開了一樣。
可對面的人，是欺騙她的人，也是害她的人。
她為什麼會覺得難過？
鳳漓抬手，將鮮血淋漓中的物取了出來，那懸浮在手心的是一支護心羽。
少年鳳眸垂落，看了過來：“這是我欠你的。”
他微頓：“本殿走的太匆忙，沒帶什麼好東西，只有這個能拿出手....”
那護心羽落到少女面前。
少年看著她，唇瓣有些蒼白，一字一頓道：“你若是不要，那便扔了吧。”
鳳漓轉身，走了兩步。
低聲道：“鳳奕在妖界的時候護了你一次，那日我要是在，也不會比他差一絲半毫。”
那東西落到蘇瓷的掌心處，彷彿帶著溫度一樣，燙得她險些握不住。
她微仰著臉，看著白衣少年走到門口時，身子有些不穩。
不由得心口一緊。
鳳漓回了仙界。
蘇瓷收下那東西，卻是一次都沒拿出來。
她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