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把熾焰抱上床，低頭親吻著他的額頭：“焰焰，晚安。”
病毒露出一個迷惑的神情，他抬起臉，用小手摸了摸額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女：“這是什麼？”
蘇瓷也迷惑：“這是吻。”
她低著頭，認真地問：“以前沒有人這樣這樣親過你嗎？”
病毒搖頭。
蘇瓷心疼了，她以為情況比她想象中的會好點，但熾焰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表情有點冷漠，在看到周圍的一切也沒有什麼反應。他已經變成喪屍了，喪失了原本的感情。可是那些記憶還在他的腦海裡。
病毒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他也只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
“這是珍惜的意思。”
蘇瓷垂著眼眸，認真地說：“也是喜歡的意思。”
病毒盯著她，沒說話。
他知道喜歡的意思。
以前沒人會喜歡他。
這個人類。
喜歡他嗎？
病毒抓著少女的手，沒什麼表情，漆黑的眼眸卻是異常的專注：“以後，還會有嗎？”
蘇瓷點頭：“每天都會有。”
病毒卻是不放心的抓著她的手，一夜也沒有鬆開過。
早上醒來的時候。
他爬起來，低頭看著少女。
長睫垂落，軟綿漂亮的臉帶著點嬰兒肥，紅唇微微抿著。
沒死。
病毒就這麼坐著，一直看著人。
蘇瓷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孩那張非常漂亮的臉，沒什麼表情的盯著她。
她歪著腦袋，不解的問：“焰焰？”
病毒抓著她的手，開口道：“你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