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長睫，看了過去。
這是阿瑾第一次主動靠近她。
“陛下不必擔心，臣已經安排妥當，不會讓她們在宮中吃了苦。要是哪天不願意呆了，臣也是可以將她們送出去，尋一位好人家的。”
那聲音溫溫如玉。
清冽又帶著和風的氣息，無聲的滲透過來，沒有退路。
蘇瓷三兩下，臉頰發燙。
目不轉睛地看著人。
“阿瑾要說到做到。”
“臣答應陛下的，自然會做到。”
沈長瑾摸了摸少年的頭：“陛下還生氣嗎？”
蘇瓷想了想，抓著他的手：“不生氣了。”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人。
抿出一點笑意。
阿瑾今日，不光是摸了她的臉，還摸了她的頭。
蘇瓷低頭，認真地心想。
她有些高興。
“陛下笑起來真好看。”
回去的路上，楚宴對著坐在馬車上的主子道。
沈懷瑾淡淡的嗓音傳來：“你倒是注意到這些。”
楚宴不明白剛才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主子心情怎麼又差了。
等到回去後，主子又安排一堆麻煩瑣碎的事情給他去做。
楚宴就更難受了。
你要是對陛下不滿，就找陛下去嘛。
欺負屬下做什麼。
主子的心思，真像海底針。
小奴才路過陛下寢殿的時候，忍不住往裡邊觀望了一下，想到住在裡邊的人，心跳得更厲害了。
“小福子，過來。”
他招了招手。
小福子走了過去。
這小奴才就是蘇瓷剛來的時候伺候的那位，又來被打發去做更瑣碎的事情，便一直沒有機會進到宮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