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殤抽回手,輕搖了頭,走去了床榻邊。
陵涯緊緊的捏了手。
“好了,我調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們一個兩個,到底我是你們的主子,還是你們是我的主子啊!”
走到床榻邊,見陵涯這般,雪殤輕笑了一下。
“屬下去外面守著。”陵涯直接轉身走了出去,有些任性。
雪殤又是一笑,“真是慣出來了,一個兩個都學宏邪。”
忽然,雪殤的面容有了一瞬的呆滯扭曲,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只短短一瞬,雪殤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閉上眼睛調息了。
……
齊國來往離國的河道上,一搜三層船隻緩緩而來,三層的一間船艙中,一身勁裝蒙面的浣語猛然睜開了眼睛。
“義父,是您嗎?”
白雨越下越大,嘩嘩而落,似有更大之兆,為了安全,船隻走的很慢,浣語起身走出了船艙,手拿一把油紙傘,站在船頭,視線看向了離國的方向。
雨水打在油紙傘上,聲聲輕響,流下來滴落了船板上。
沒過片刻時間,一直烏鴉從高空飛來落在了浣語的肩膀上。
浣語摸了一下烏鴉的羽毛,轉身又走進了船艙中,點滴時間,烏鴉飛走了,浣語繼續盤膝閉了眼。
探月湖中,船坊之上,縷縷音符清韻而出,齊銘御一下一下撥動著琴絃,面容清雅的平靜,對於莫雪顏放了他鴿子,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露出。
雨水嘩嘩而下落入湖中,濺起著層層的水滴,蕩起了層層的波瀾,嶽明將油紙傘打在齊銘御的頭頂為他遮擋了風雨,只是身前的琴案上卻早已染上了亮色,雨水澆洗了琴身。
“主子,看來郡主是不會來了。”嶽明看著齊銘御,緩聲開口。
齊銘御撥動的琴絃微微一晃,一個音符錯亂,“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北月顏失憶了,可她卻好似還記得我,嶽明,那你說她為什麼會沒來。”
“這…”嶽明微微一愣,“主子,或許是郡主那邊出了什麼事吧!”
嶽明話剛落,一個小廝走了上來,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低聲道:“主子,墨羨突然回去了。”
琴音猛的停下,齊銘御抬眼看了一眼小廝,看向了嶽明,緩緩的清雅一笑。
“看來還真是出了什麼事兒,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回吧!今天怕是等不到月兒了,月兒這麼放了我一個鴿子,哪一天了,我可是會討回來的。”
起身進去了船坊。
嶽明快步跟上將油紙傘傾斜了一下,以防雨水打染齊銘御的衣袍。
船坊折回了湖岸,齊銘御上去馬車回去了麗荷居。
齊銘御如今的居所雖在內都皇城,但還是叫麗荷居。
剛回去麗荷居沒過片刻時間,嶽桓出現了,單膝跪地,將一個油蠟包裹的圓珠遞給了齊銘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