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雪宮,巖敏看到了外殿而站的冷絃歌,冷絃歌也看到了巖敏,快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敏敏,這些日子你上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你不見了,雪兒也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
冷絃歌的哭聲被巖敏阻止了,巖敏握了冷絃歌的肩膀,急聲道:“雪兒怎麼了?什麼叫她出事了?絃歌,你把話說清楚,怎麼回事?”
墨筱繞過這兩人走進了外殿,直接的內力凝音:“王,巖敏帶來了。”
這聲話傳入離朔的耳中,離朔為莫雪顏捻了捻被角,起身走出了內殿。
離朔一出來,巖敏立刻鬆開冷絃歌走過來,單膝跪地,“末將巖敏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巖敏的這個動作和話語看得冷絃歌愣了,卻是不過一瞬,也立刻走過來的跪了地,“奴婢叩見皇上。”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離朔走到上首而坐,隨意的問道。
巖敏低垂著頭,沒有一絲猶豫的直接回道:“末將背叛了皇上,罪該萬死,末將無話可說,可是末將不後悔。”
“本皇的身邊,留不得背叛之人,你就算是因為墨雪,就算墨雪於本皇而言是不同的,但是,對於背叛之人,本皇絕不姑息。”
離朔又開口了,說出的話,還是隨意的口氣,巖敏卻知道,離朔是認真的,低頭一叩。
“末將明白。”
“你難道不恨墨雪,你的命,馬上就要葬送了,因為她。”離朔前傾了下身子,似是有些不能理解。
巖敏抬頭看了離朔。
“回皇上,末將記得您說過:我離國兒女,戰將之兵,首先要學的不是武功,而是信任,一種甘願把後背性命全心交於對方的信任,一種誠心而交的信任。
雖然末將與雪兒相交的時間不長,可末將清楚,雪兒就是末將的信任之友,所以就算末將為此而丟了性命,末將也不悔,此生能得絃歌和雪兒這兩位心交知己,末將死而足以。”
話落,巖敏又一叩首,冷絃歌紅了眼眶,扣頭求情了:“皇上,能入顏顏眼中的朋友不多的,若是顏顏知道敏敏是因為她而死的,她會記一輩子的,她會恨她自己一輩子的,求皇上開恩,繞過敏敏這次,求皇上開恩。”
“皇兄,顏顏?什麼意思?”離憲疾步走了進來。
他剛收到訊息皇兄居然病發了,都沒到十五月圓,怎麼會突然病發,他坐不住等到明天,直接入了宮,卻不想會聽到這樣的話,顏顏,冷絃歌口中的顏顏就只有顏妹妹那麼一個。
“你怎麼來了?”離朔看著離憲,看向了月漣。
離朔心中清楚,他的屬下,沒有他的吩咐,是不會把他病發的訊息告訴離憲的,所以只有一個人,月漣。
離朔的目光,帶著微怒,月漣故作的沒有看到,看向離憲,代替離朔解答了他心中的猜疑:“就是你想的那樣。”
離憲面上大喜了,激動了,就要往內殿而去,離朔一聲低沉:“站住,本皇讓你進去了嗎。”
離憲抬起的腳步直直的頓下了,訕訕一笑,他怎麼忘了,皇兄的醋意可是十分了得的。
不能進去看莫雪顏,離憲的視線落在了巖敏的身上,這是女子,到是夠義氣,不錯不錯。
“皇兄,你這嚇唬嚇唬也就成了,你不憐香惜玉,皇弟我可是憐香惜玉的,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這般一直跪著,多讓人心疼啊!”
離朔斜眼一瞥,離憲立刻閉嘴了,卻是又看向巖敏,快速的一眨了眼睛,你就放心吧!皇兄才不會殺了你,他就是嚇唬嚇唬你的。
巖敏一愣,低垂了頭,這個憲親王,平日裡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做起事來卻是一點都不比皇上手軟,怎麼會突然為她說話。
“巖敏,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撤除縣主之封,貶除將領之職,軍棍五十。”
留下這句話,離朔起身走進了內殿。
巖敏謝恩了。
離憲一喜,兩步走過去直接拉起了巖敏和冷絃歌,“起來起來,女孩子都是要精心呵護的。”
冷絃歌和巖敏對視一眼,同時一陣無語之色,立刻後退了一步,一聲道謝:“多謝王爺求情。”
“小事小事。”離憲笑著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