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崖山下,桃園之中。
莫雪顏睜開了眼睛,看著清韻的木屋,坐起身揉了眉心,頭好痛啊!這是什麼地方?她是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雪兒,你醒了。”一個舒雅的聲音自木屋外傳來,走進來了一個男子,一身月華白衫,衫擺上繡桃花朵朵,一走一動之間好似桃花盛開。
“你是…”莫雪顏下了木榻,疑惑的看向男子。
男子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莫雪顏立刻後退了,唔,好苦。
莫雪顏後退著,男子緩步的走到莫雪顏身邊,點了一下莫雪顏的鼻尖,一臉的無奈又生氣。
“讓你再去燕崖山,夫君都說了多少遍了,燕崖山高聳陡峭,你也敢去攀爬,要不是夫君發現的及時,你都摔成肉餅了,趕緊把藥喝了。”
“不要,聞著就好苦,我才不要喝。”莫雪顏連連的搖了頭,還快速的捂了嘴。
男子又無奈一笑,就在莫雪顏以為可以不喝藥時,男子卻是手指一動,點了莫雪顏的穴道,然後直接灌給了她,莫雪顏苦的眼淚都出來了,口中卻又出現了一點甜,是麥芽糖。
喝了藥,男子放開了莫雪顏,才擦了她眼角的淚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去攀爬燕崖山。”
莫雪顏是擰著眉頭的吐著舌頭,還是好苦啊!這什麼人啊!居然這麼對她。
看著男子,莫雪顏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也想不起她自己是誰?
“你剛才說你是我夫君?”莫雪顏試探的問道。
男子這次卻是敲了莫雪顏的額頭,“為夫的雪兒這是摔傻了,都不記得自己的夫君是誰了,該打。”
這般的親暱舉動,莫雪顏只覺得好熟悉,看著男子舒雅柔和的面容,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只是覺得他這敲她額頭的舉動很是刻骨銘心。
“我真摔傻了?”莫雪顏疑惑的喃喃自問一句,又看向男子,“那你既然是我的夫君,那我叫什麼啊!”
“雪兒,你…”男子更加無奈了,拉著莫雪顏的手走出了木屋。
“你這麼逗為夫,好玩啊!那行,雪兒既然這麼想玩,為夫就陪雪兒玩玩。
雪兒叫墨顏,是從燕崖山上掉下來的,半月前為夫去山中採藥,你渾身是傷的躺在燕崖山下,為夫就把你救了回來,
你醒來之後失去了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是口中卻一直念著墨顏二字,這或許是你的名字,或許不是,但為夫還是這麼叫了你,
你卻說,既然你叫墨顏,我叫雪言,那合起來不就是莫雪顏,我便喚了你為雪兒,
你我在這桃園之中心生情愫,便結髮成了親,我便是你的夫君了。”
“救命之恩,所以我就以生相許的報答了,這麼狗血。”莫雪顏一扯嘴,抖了抖身,心中卻是一陣疑惑,雪言這個名字也好熟悉,熟悉的好似是她不願割捨的一個人。
男子又彈了莫雪顏的額頭,“雪兒,你個壞丫頭,什麼以生相許,我們那明明是兩心相悅,才許下了山盟海誓。”
“呵呵,是嗎?”莫雪顏揉了額頭,尷尬的呵呵一笑。
一覺醒來,不僅不知道了自己是誰,既然還得來了一個夫君,這是逗她的嗎?她怎麼感覺這麼不真實,雖然不管是這個男子的舉動還是他的名字,她都覺得好熟悉。
走到桃園中,此刻時節,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滿園的桃色飄飛。
男子拉著莫雪顏走到了一個鞦韆架下,按了莫雪顏坐上去,輕輕的推了。
“雪兒,你知道嗎?這樣的日子我向往了好久,有你,有我,等將來我們再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就在這裡,我撫琴吹笛,你跳舞作畫,我們的孩子們就在這鞦韆上嬉戲,你說好不好。”
男子緩緩說著,拉停鞦韆自後面環住了莫雪顏。
“雪兒,你說好不好,就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