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姜文洋妻女的那個將領面無表情的一展手臂,意思很明顯。
“夫人,等我。”
撫了撫姜夫人的臉,又蹲身擦了女兒臉上的淚。
“倘若我夫人女兒受一點委屈,本將軍摘了你腦袋。”
“將軍放心,只要將軍不亂來,您的夫人女兒定安然無恙。”
將領難得笑了一下。
姜文洋再次看了眼妻女,大步離開跟了玄袍男子去了大賬。
兩人剛進去沒多久,一個士兵傳嶽桓求見。
大帳中。
“這是怎麼回事?”
姜文洋走進內帳,玄袍男子看了嶽桓,目光陰霾,一瞬,落在了殿外面色蒼白的離緣身上。
嶽桓單膝跪地,拱手道:“王爺,離緣早就懷疑了卑職,一直暗中派人盯著卑職,卑職一動手,他便會知曉,那毒藥之事是一個圈套,所以卑職將計就計將離緣抓了來,有他在手,離情他們便會投鼠忌器。”
“好。”玄袍男神忽然一聲狂笑:“做的好,有此人在手,本王動手之際離皇想要插手,那也得掂量掂量,哈哈哈哈…”
“王爺,那卑職的家人…”
嶽桓又開口。
帳外的離緣倏然閃爍了眸光,原來如此。
玄袍男子停了笑聲,扶起了嶽桓,“嶽統領,你雖然未殺了那個小丫頭片子,但能抓來此人,功過相抵,至於你的家人,他們都很好,等本王奪下了涼京城,自然會履行對你的承諾。”
如此之言,內帳中躲起來的姜文洋悄然捏緊了手,層層青筋,面上卻未表現出一分一毫。
嶽桓未再多言,退到一旁,離緣被帶了進來。
玄袍男子走至離緣身前,看著他這般孱弱,嗤笑一聲:“難怪堂堂離國大皇子會在藥月山莊十年不出,竟是如此孱弱之軀,他離朔也有如此報應,當年若非是他暗中作亂,我又豈會落到如此地步,一個齊銘御,怎能將我逼得不得不跳崖才能苟活之今。”
這話,離緣眉角一動,“看來這位王爺並非現今齊家那些人,不知離緣可有幸知王爺身份。”
玄袍男子哈哈大笑,帶了陰霾,聲音忽然輕柔了,“離朔的兒子,果然不一般啊!都成階下之囚了,竟還能如此平穩淡定,想知道本王是誰,那本王就告訴你本王是誰。”
話間,玄袍男子取下了臉上的黑色面具,左臉上一道斜長的刀疤,一直蔓延到脖間,另一半臉完好無損,若無這道刀疤,也是俊逸之人。
離緣從未見過此人。
齊國曾經的王爺皇子中,只要是離緣見過的,定然有印象,可是此人離緣卻沒有一點印象。
離緣這樣的不識目光,玄袍男子陰霾了嘴角。
“離大皇子自然不知本王是誰,當年本王戰敗那時你還未出生呢!若非你父皇暗中操作,同塞外合作,讓本王腹背受敵,本王豈能那麼輕易就敗,而今我齊家天下又豈會是北月家的,不是齊家的血脈也想坐齊家的皇位。”
這十多年來他暗中查之,才知當年之事全都是那離朔算計的,北月王就是個叛徒,聯合離國將齊銘御算計,拱手讓出他齊家的天下,而他卻因腹背受敵而不得不冒險跳崖。
玄袍男子的這番話,離緣心中快速轉動,輕咳兩聲,淺勾了唇角,看來父皇也有失誤的時候。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爺雖不是君子,到也適合,齊國曾經的耀王,本殿猜的可對。”
齊銘耀手指猛然一握,“果然是離朔的兒子,只可惜生了一副如此孱弱不堪的身子,看你這樣,怕是你們離國的皇位不會留給你吧!”
離緣輕咳,淡笑,“耀王,說了如此之久話,能否與本殿一杯水,否則怕是不等耀王的鐵騎踏入涼京城,本殿已然無用了,孱弱之軀,多活一日,都是偷來的。”
話落,又是連番咳嗽,面色煞白的好似隨時都能撒手人寰。
“來人,將離大皇子帶下去,好生伺候著。”
這麼十多年的苟且偷生,早已磨平了齊銘耀曾經那陰狠毒辣的性子,而今的齊銘耀早已不同往日,離緣此人,可不能現在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