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漣激動的心稍稍緩和了一下,有些無奈。
“你這是將你舅舅往火坑推,你母后要是知道我替你瞞著…”
“不會。”
離緣緩勾了唇角,白玉簫轉動,淡淡的腹黑感覺。
“漣舅舅放心,父皇知道我回來,但他肯定不會告知母后,現在小弟估計也知道了,我估摸著他也快到了,這麼多人一起瞞著,到時母后就算要算賬,她也算不過來的。”
這話,月漣聽著,真覺得離緣是雪殤附身了,算計起別人,就跟喝水一樣,這麼隨意。
正在雪宮和雪殤用午膳的莫雪顏,忽然打了兩個噴嚏。
雪殤扶了莫雪顏的後背,“雪兒,可是冷了。”
莫雪顏揉了揉鼻子,搖了頭,眯眯了眼角,“男神,肯定是情兒那小子又在唸叨著我。”
雪殤好笑的搖了頭,未再多言,夾了菜餵了莫雪顏。
離緣和月漣說了幾句後,離緣也問了月漣怎麼下來山莊,可是有事,剛才的馬車速度極快,必然是有什麼急事,如果是找月煙兒,月煙兒並未出事,所以離緣猜想月漣該是有急事做。
月漣笑的容顏沉定了一分。
“緣兒,是你皇外祖父,北月釋飛鴿傳書,說你皇外祖父重病,讓我去一趟齊國。”
“皇外祖父重病?”離緣猛的握了白玉簫,“漣舅舅,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知什麼情況。”
按照北月釋信中所言,他猜想北月皇該是中毒,但未見了人,他也不能肯定。
“緣兒,既然你來了,那隨我一道去齊國。”
“好。”離緣點了頭。
“爹爹,我也去。”月煙兒立刻插嘴一句。
月漣看了月煙兒,一瞬,點頭同意。
月煙兒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在月漣看來絕對是天才,尤其是對毒,她好似天生敏感。
因為北月皇之事,離緣和月漣眾人不敢再耽擱,其餘的話,路上說。
月漣抱了月煙兒上去馬車,離緣也上去了馬車,陵臨和墨林也立刻上馬。
一眾人,出發。
路上,月漣告訴了離緣,北月皇的情況。
一月前北月皇的身子骨還很硬朗,可在某日上朝時卻突然吐血,齊國的太醫都檢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北月釋立刻想到了他,於是飛鴿傳書,告知了他北月皇的情況,請他來齊國。
“舅舅,母后知道嗎?”
月漣說完基本情況後,離緣問了這麼一句。
月漣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我猜想北月釋沒要告訴你母后,你父皇很有可能也不知道,否則我這邊早就應該收到你父皇傳來的訊息。”
月漣的分析確實沒錯,北月皇重病之事,北月皇后並沒有讓北月釋告訴了莫雪顏,她不想莫雪顏為此擔心,可這麼的瞞,也瞞不了多久。
雪殤和莫雪顏用過午膳後,雪殤去了政務殿處理政務,沒過片刻,墨羨大步走了進來。
“主子,我們在齊國的人傳來訊息,齊國好似有些不太對勁,涼京城突然加強了守衛,嶽桓竟親自巡邏。”
齊銘御死後,嶽桓被北月皇提拔做了禁軍總統領保衛齊宮,按理來說,這樣巡城的小事根本用不到他,可他竟親自巡城,他們在齊國雪月閣的人察覺了不對勁,便立刻給他來了信。
“主子,我們要過問嗎。”
雖然現今離國和齊國關係不一般,但齊國之事,他們離國終是不好插手,可若是直接不插手,北月皇夫婦又是雪顏小姐的父母,若是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