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季,河道凍結,婚隊和大軍只能走了陸路。
就是走水路,年前也趕不回去離國雪都,何況是陸路。
最後,莫雪顏決定,停在晏城,在晏城過年。
隨跋的大軍則在晏城外搭起了帳篷。
這般決定,可是讓晏城的官員們一個個的緊繃了神經。
而晏城的一些富貴之家卻是在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要是能在離皇停留晏城的這一月裡,搭上什麼關係,那可就得道昇天了。
有甚著,更想著將自己的女兒妹妹送到離皇的龍榻上。
人心就是這樣,不管雪後和離皇的感情有多麼深,總會有一些人是不相信的,或者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或者就是以己之心,渡己與人,覺得自己是怎麼樣的,別人就得怎麼樣的。
還有半月,便是新年,這一年來,心尖幾乎都是沉甸甸的,現在終於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莫雪顏就想要大玩一場,徹徹底底的玩一場。
又是一個夕月節,來了這個大陸這麼長時間,過了多少個夕月節,莫雪顏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她和親離國後的那個夕月節,不是說她不記得和雪殤一起在梅雪郡過得夕月節,而是在雪都的那個夕月裡,有男神,有離朔。
明明她看上的是那個飄雪面具,最後卻拿了粉色小豬豬的面具,男神告訴她,那時他一直在用肖宏邪的身份靠近她,粉色小豬豬的面具也是他順手拿的,
因為他那時肯定的以為自己會拿了飄雪面具,所以當他遠遠看到戴了小豬面具的她時,激動的差點慌了,老天都在幫他,他趕忙帶上了面具,故意製造了那樣一個不經意的巧遇。
一大早,莫雪顏拉了雪殤去逛晏城大街,走到買面具的攤位上,特意買了兩個小豬面具。
“男神,有沒有很懷念。”拿了面具帶在自己臉上,莫雪顏嘿嘿笑道。
雪殤也拿了面具帶上,一聲笑語:“雪兒,你知道嗎,在雪都的夕月節那晚,我順手拿了那個小豬面具後,我就想,這面具怎麼和我的雪兒這麼像呢!現在再來看,我當時的想法真是完全的正確,我的雪兒,可不就是小豬豬嗎。”
“呵呵,是嗎,男神,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高階。”
莫雪顏一個呲牙,男神對她的定義,算是徹底定型了,唉!也是她自己作啊!整日裡沒事的就小豬豬長,小豬豬短,她自己也定義自己小豬豬了,唉!
“我覺得還不錯啊!雪兒不是說了,都是小豬,才絕配啊!”
雪殤隔著面具點了下莫雪顏的鼻尖,拉著她繼續逛了街,面具下的嘴角,彎起了幸福的笑容。
這般平靜的在一起,用他自己最真實的身份,原來心中真的好甜蜜,他是雪殤,只是雪殤,雪兒第一眼看到的男神,她的神仙哥哥。
兩人逛了一個早間,中午的時候也沒有回去了晏城主府,而是去了宏運樓,吃了一個午膳,莫雪顏還要了一壺酒,若不是雪殤說晏城的夕月節有點花燈玩的,莫雪顏都準備喝個夠本。
每一個州縣的夕月節都是不一樣的,晏城的夕月節,沒有面具環節,也沒有送荷包的習俗,而是點花燈。
晏城有座花燈園,那裡面掛滿了五彩的花燈,閣樓水榭間,花園樹梢上,各式各樣的花燈,霓虹斑斕。
花燈園中有棵花燈樹,也叫姻緣樹,上面墜滿著各種花燈,只有十盞花燈裡放了紅線。
所謂點花燈,就是一男一女,點燃一盞花燈,當花燈裡面的花芯燃燒盡時,花燈就會展開,如果裡面有紅線掉出來,就是月老賜下姻緣線,一線牽心一線連,有情之人腕上結,生生息息永不斷。
這樣新奇的姻緣樹,倒是與莫雪顏所知的不一樣。
一般的姻緣樹,都是自己掛紅線,結姻緣,而晏城的這棵花燈姻緣樹,卻是月老賜紅線。
聽雪殤說來,莫雪顏坐不住的拉著雪殤去了花燈園。
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也說個不停。
來到花燈園,園門還沒有開啟,已經有好多的男女在周邊等著了,都是來求月老紅線的。
花燈園,只在每年的夕月節日,才會開啟。
來這裡求姻緣的人有很多,因為每一年能得到月老紅線的男女,都過得很是幸福美滿。
看到莫雪顏和雪殤,來求姻緣的人都驚訝了一下他們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