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殤無奈的低笑了,心中點滴失落一晃而過。
“那好吧!雪兒就這麼耗著我,纏著我,可是我也不能白白這樣養一個沒有血緣的丫頭一輩子吧!”
“那男神想怎樣?”
莫雪顏抬起了頭。
雪殤挑了莫雪顏的下顎,將唇湊到了莫雪顏的耳邊。
“雪兒可知那十月後,我在離開時跟墨茜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我說啊!墨茜,你可要幫我看好了雪兒,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一定讓雪兒為我生兒育女。”
如此一句,莫雪顏的臉好似羞怒的一下通紅了,感覺都要滴血,一把拍開了雪殤的手,翻倒背對了他。
“男神,你可真不要臉蛋,在我忘記一切在桃林裡的那幾個月,你就每天在我耳邊灌耳音著。”
“但是好像沒起作用,不是嗎。”雪殤將莫雪顏拉入了懷中。
莫雪顏僵硬了身子,悶悶一聲:“現在也不起作用。”
“那我就一直給雪兒灌耳音著,總有一天會起作用的,等到那時候,我們就回去桃林,如果是兒子,我就教他習武練劍,如果是女兒,雪兒就教她畫畫寫故事,我們拼湊個一家,雪兒賴著我,就有理由可以賴一輩子了。”
低低的喃喃,漸漸地平緩了,雪殤很安靜的睡著了,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
莫雪顏花了眼眶,眼角的淚痕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環抱著雪殤的腰,慢慢的抱緊了。
男神,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走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雖然離朔還活著,可是我卻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心安理得的和你重新開始。
毛毛的細雨,下了一夜,天氣忽然變冷了,肖宏邪他們卻沒有因此而停留歇息,仍是加急的趕路。
三日而過,自邀月臺後,齊銘御好多天都沒有再來找莫雪顏,不是因為莫雪顏說的那些話讓他氣惱了,而是因為嶽桓終於查到了齊銘耀的蹤跡,可查到的地方,卻是齊銘御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一個地方。
御書房中。
齊銘御一把將御案上的奏章全部拋扔了地上,渾身的漠寒讓他身上的清雅之色消失的一分不見。
“嶽桓,你再說一遍。”漠寒的聲音,更是帶著低壓。
嶽桓單膝跪地,又重複道:“皇上,我們之所以這麼久沒有找到齊銘耀,是因為他被浣語藏在了國師殿,浣語心悅齊銘耀,所以背叛了國師和皇上,她去了國師殿後,趁國師不防備之際暗殺了國師,帶著齊銘耀和宿生者逃離了涼京城。”
“浣…語…”一聲低吼,齊銘御一拳砸了御案,“追,生死不論。”
“是。”嶽桓大步而出。
而此刻的一處樹林中,齊銘耀滿身的傷痕,狼狽不堪,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一臉警惕之色。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本王?你想要從本王這裡得到什麼?”
“我是誰,耀王殿下不需要知道,我救下耀王,只是不希望齊國的天下被不是齊國皇子的假皇子奪了去,而讓真正的真皇子成為了背上罪名的國家罪人。”黑衣人緩緩低語一句。
“你什麼意思?”齊銘耀驚錯了,這人是說齊銘御不是父皇的兒子。
“耀王殿下心思通透,怎麼可能會聽不明白,齊銘御的人馬上就要追來了,我能做的,也就這般了,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為自己鳴冤,能不能正齊皇血脈,就看耀王的本事了。”
這句話落,黑衣人閃身離開,速度之快,齊銘耀根本來不及再問什麼,連忙拿了黑衣人留下的一個包袱繼續逃了,只要他到了南境封地,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