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安城,宮家府邸。
內苑廳堂之中,有數道身影落座,宮千凌,宮文濤,文卿顏以及宮嵐四人,連同段佑寒與段昌也在其中。
只是此時的他們已經換過了衣服,將先前髒亂不堪的衣物全部扔掉,連頭髮肌膚上的血漬都仔仔細細的清掃完畢。
“墨白,你為何會來徽安城?”
段佑寒看著眼前的水墨白神情有些疑惑,心中所想也繁多複雜。
徽安城城門之前,段佑寒與段昌兩人正要入內,正是被水墨白攔住,其身側還跟著幾個水家的長老,一個個也是風塵僕僕,神情凝重。
當時人多眼雜,水墨白也沒有多言,直接將其帶到了宮家。
如今,也是到了解惑的時候了。
“水家遭到了襲擊。”
水墨白目光陰沉,神情有些難看,但還好並沒有太多的波動。
“什麼?”
段佑寒驚聲輕喝,眼眸之中帶著深深的寒意,目光輕輕一閃,忙問道:“何人出手?可是黑衣人?”
水墨白輕輕搖頭,卻是看向了宮千凌等人,目光凝重:“罪劍宗的人出手了。”
“罪劍宗?他們當真敢出手?”
宮千凌等人心頭一沉,感覺到了濃重的危機感,罪劍宗出手水家,那撫羽山莊呢?
“水家的傷亡如何?”
宮嵐輕聲開口,言語之間盡顯關切之意,眼眸也有些擔憂,畢竟今日來的是水墨白,水衛鴻卻是不見蹤影。
“還好,只是死傷了幾個斷後的族人。”
水墨白也是詳細為眾人解釋了一翻。
原來三宗同盟之後,水家心有警惕,畢竟死的可是罪劍宗的大長老,罪劍宗距離宮家不近,但距離水家卻是不遠。
所以在水衛鴻與水墨白回到家族之後,很快便將族人悄悄轉移,安排到了曾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只留下一個留有把守假象的空城。
正是因為如此,罪劍宗的武者襲殺來的時候,水家已經人去樓空。
“現在家族剛剛轉移,需要安排的事情太多,父親他一時還抽不出時間來,所以便讓我先行過來,還請老祖,伯父,伯母也要早做打算。”
水墨白神情嚴肅,此番大陸風雲劇變,當真要掀起一次狂潮了,而且,連同他們四家在內,都不能例外。
“你放心,此事我們知曉了。”
宮嵐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目光又看向了段佑寒,相比水墨白,瀾煌王朝的變故當真是駭人聽聞:“段兄弟,你們瀾煌王朝又是怎麼回事?”
“我們是被黑衣人襲擊了。”
段佑寒想起那夜發生的事情心中的恨意就無法壓抑,咬牙道:“不知從哪裡來的黑衣人,認輸不過數十,但個個都是武帥境界的強者,我瀾煌王朝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沒有還手之力?”
宮千凌心頭驚異,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不錯。”
段佑寒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他們的目的似乎是皇宮之中,所有人由外而內屠殺入城,皇宮之中的人恐怕”
段佑寒言至於此卻再也說不下去,臉上的悲痛之色讓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