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靈光劃過天際,在臨安城的上空一閃而過。
王翰坐在城主府的長亭中,眉頭緊皺,他的一隻袖袍空空蕩蕩。
王子安望望天空,“山水宗的人鬧得動靜越來越大了,七位神念同出,這是這些年來山水宗最大的手筆了。”
“那道劍光……”王翰沉吟片刻,“城中的人怎麼說?”
“流言太多了,說什麼的都有,但多半都不足信,甚至還有說是玄明道人的,但這位老道人都坐化三四年了,”王子安端起茶杯,輕飲一口,“比較靠譜的懷疑是兩個人,一個是中州的許道子,半年前離開中州,不知所蹤,另一個是南嶺的劍客向白元,一個月前剛剛進入東荒,也不知下落。”
“許道子......”王翰唸叨一聲,“我記得他登過天機閣的七大榜?”
“嗯,十三年前的空明榜第三。”王子安這些日已將兩人調查的一清二楚,“向白元的來頭也很大,據說是南嶺皇府的弟子,今年才剛到三十歲。”
“又是一個天才啊,”王翰輕嘆著,又囑咐道,“讓手下的人多注意一些,別惹出事來。”
王子安點點頭,“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了。”
“山水宗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王子安猶豫一下,還是說道,“應該是為了確認不是巨闕子。”
王翰一怔,“巨闕子?他不是死在靈墟禁地裡了嗎?”
“本是如此,”王子安冷笑一聲,“但近來有人在我臨安城裡散佈流言,說當年腳破滅一事內有蹊蹺,甚至有人暗示是山水宗在其中搞鬼。”
“什麼?”王翰一驚,“這事你怎麼才告訴我?”
“流言也是昨天開始出現的,我知道後就立即派人去查了,”王子安將茶杯放下,“但這群人藏得很深,根本找不到是誰。”
“這樣就能解釋為何山水宗如此大張旗鼓了,”王翰面色凝重,“他們在的那人真的是巨闕子。”
王子安摸出張紙條,“今天早上,鎮妖關、萬法宗也都送來了訊息,他們也發現有人在散佈山水宗的流言,同樣找不到是誰。”
“看來有人在插手這件事,”王翰的臉色難看,“山水宗的宮承即將破境,這些人是想渾水摸魚!”
“那我們怎麼辦?”
王翰敲擊著桌子,“萬法宗怎麼說?”
“靜觀其變。”王子安有些疑惑,“倒是鎮妖關,消我們臨安城支援一千把靈海境用的兵器。”
“一千?”王翰有點愕然,“姜鈺想什麼?一千把靈海境的兵器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他說可以用妖皮、妖血等交換。”
王翰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鎮妖關要用兵?”
王子安搖搖頭,“他沒說,但根據我們的訊息,鎮妖關附近應無戰事,倒是蓮花塢對面的妖谷,血氣沖天大半個月,近些日雖平靜下來,但是蓮花塢草木皆兵,已經戒嚴了。”
“這五十年來,兩族的戰事也爆發過不少次,但大多都是小打小鬧,若是有真正的大戰,天機閣必有動作。”王翰表情嚴肅,臨安城雖不與妖族接壤,但涉及到兩族之事,每個人族都如臨大敵,“天機閣還在閉閣?”
“嗯,至今未開,但據說和魏家已經和解了,之前大比的榜單也已經公開,各項獎勵均已發下,至於排名......魏輕墨第一,陸青瓷第二,蘇啟第三。”
“蘇啟......”王翰想起了當日的那個少年少女,“知道天機閣為何捧他了嗎?”
“不清楚,但有人曾在蓮花塢中見到他和李扶搖交從甚密。”王子安又似突然想起什麼,“哦,對了,魏無敵已經回到中州了。”
“魏家一瘋子、一狠人,隱隱已經是中州最難惹的勢力了啊。”
王子安聳聳肩,“畢竟連天機閣都看好他們,不過很奇怪,魏濃妝已經在蓮花塢呆了大半年了,卻沒人知道這女人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