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麼。”
蘇啟坐在老頭子對面，冥思苦想。
老頭子瞧他一眼，“還有什麼遺漏？總之不還是你體內那個劍陣的作用？”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批次製造後天劍體？”
“想啥呢！想啥呢！要不要點臉了！”老頭子的唾沫星子幾乎要飛到蘇啟臉上，“你當劍體是大白菜啊，幾千年來，先天劍體不也只誕生了兩個？你這前無古人的後天劍體還想批次？你是想氣死劍仙還是想氣死青瓷啊？”
“再弄幾次日月劍陣唄……”
老頭子翻翻白眼，“屁，你當這劍陣這麼好弄的？你那破靈海是已經殘缺了，所以怎麼搞都沒關係，要是換個普通人來，凝聚第一柄劍時，靈海弄不好就炸了！更別說要連續弄八十一柄！”
“所以就和用針縫氣球一樣……我的氣球已經有洞漏氣了，所以隨便縫……要是換個好的氣球來，一針下去就扎爆了……”蘇啟若有所思。
“氣球是啥玩意？”老頭子疑惑地看看他。
“一個玩具，你沒見過……等等，”蘇啟突然賤兮兮地笑了起來，“老頭子，話說你這麼義憤填膺，不會是羨慕我了吧？”
“羨慕個屁！”
老頭子吹鬍瞪眼，用手指指巨闕劍，手上的鎖鏈抖得嘩嘩作響，“看見沒！看見沒！這是啥！巨闕劍！拎出去東五州就沒有人不害怕的！你個小靈海境，我羨慕你？！”
“你又拎不出去……呃，對了，我能不能再煉化點劍氣？”
“最好不要，那座劍陣雖然可以把劍氣轉化成靈氣，提升你的修為，但是也會增加劍陣自身的威能，事實上，我認為大部分的劍氣都是被劍陣吸收了，所以一旦你煉化過多的劍氣，劍陣威能強過你的修為，你大概會……”老頭子做了個手勢，“轟得炸開來。”
蘇啟撇撇嘴，“真可惜。”
“得便宜賣乖！”
蘇啟笑笑，起身，“走了，回去吃飯，雖說今天是衛……”
他突然住了嘴，揉揉眼睛，又盯著老頭子看了會，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了？”
蘇啟閉閉眼，又睜開，“我好像看不到靈氣了。”
“嗯？”老頭子皺著眉，想了想，“你試試把靈力凝聚到眼睛上？”
蘇啟照辦，眼前又重新出現了漫天的靈氣光點。
“又能用了……”
老頭子摸著下巴，“變得和異瞳有點相似.......異瞳在使用能力時就需要將靈力凝聚在雙眼上。”
“可沒有記載說，曾出現過和我一樣能力的異瞳。”
“沒錯，異瞳只有十二種，這是一萬年來的共識。”老頭子點點頭，“在我這不會有答案，也許你需要去天機閣一趟。”
“天機閣？”
“沒錯，我的藏書雖然不少，但和天機閣比起來不過小巫見大巫，幾乎所有的宗門都是在這一萬年之內建立起來的，唯獨天機閣例外，”老頭子的臉上有著深深的忌憚，“早在一萬年前，他們就已經是最強大的宗門之一了。任何你想知道的秘聞，天機閣裡都有。”
蘇啟沉默一會，“天機閣的藏書.......外人能看？”
“當然不能，”老頭子在袖袍裡掏掏，“扔來一枚黑色木片，但有這個可以。”
蘇啟接過來，木片巴掌大小，通體漆黑，正面有兩個銀色小字：天機，背面則是一隻羅盤。
“這是？”
“天機令，憑它可以要求天機閣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