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臉上留下的血漬,嘴角含笑身形一閃消失在白袍眼中,白袍心有所感收回利劍朝著身側格擋而去。
一道劍光閃過,白袍剛剛舉起的利劍擋住了揮向自己脖子的利劍,揮砍而來的利劍帶起的罡風將白袍的衣衫吹拂的嘩啦作響。
黑袍手中利劍方向一轉,劍尖直指白袍的頸脖,摩擦的劍刃發出道道火光,白袍將頭一偏,躲過刺來的利劍,長髮卻被利劍削下一縷緩緩落下。
兩人對對方的招式都瞭如指掌,一時間險象環生,但是都將對方的殺招一一化解。
白袍將刺來的利劍一推,黑袍借力落到一旁,白袍髮絲還未落地,一聲厲喝,劍起一挑,向著黑袍胸口挑去。
劍鳴之聲攜帶著強勁的劍罡就要挑中才落地的黑袍,黑袍剛剛落地,只見挑來的凌厲劍罡,眼中寒光一閃刺出一劍,兩劍劍尖相交定在空中。
兩人雙手不斷顫抖,劍鳴之聲連綿不絕,周遭的空間都被這兩劍震徹出一陣漣漪。
雙方都未使用一絲靈力,僅僅靠著對武道的理解相互過招,兩人手中利劍越發難以控制,雙雙用力一推,劍尖交接出爆發出一道爆鳴震退兩人,兩人身形不斷後退,每退一步腳下便爆出一團罡氣散開而去。
白袍持劍的手收回利劍,但手仍然控制不住的發抖,黑袍左手抓住發顫的右手,強行控制住抖動的右手,兩人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青絲落地,雙方紛紛爆射而起,朝著對方殺去,黑袍一躍而起,朝著白袍連連刺出三劍,三道劍罡近在咫尺,白袍朝後仰下滑行著躲過刺來的三道劍罡。
在滑行的同時白袍朝著上方越過的黑袍揮出一劍,劍罡如同明月一般斬向上方的黑袍,黑袍原本在空中無法借力躲過,但是黑袍朝著一旁打出一掌。
就是這掌帶來的力道,黑袍在空中硬生生的轉動身軀朝著一旁而去,砍向黑袍的劍罡貼著轉動的身軀射向無盡的虛空。
雙方如此爭鬥不下數百回合,道道劍光四散,虛空被震出道道漣漪。
身上黑袍已經被斬成道道碎片,喘著粗氣看著同樣狼狽的對方,“你是殺不了我的。”
白袍抬起疲憊的手,用劍指著黑袍喝道:“你也奈何不了我。”
“你我不如先行停下如何?這般爭鬥下去毫無意義。”
“停下??停下不就前功盡棄了!”
“你我武鬥不成,不如做個約定,你我同時主導,你即是白袍,那便白日主導,我便夜間主導如何?”
白袍一聽斷然拒絕道:“不行!你行事太過極端,放你出去只會為禍人間,瀟洛川豈不是成為了與朝聖宗一樣的存在。”
黑袍聞言冷冷問道:“那你想怎麼做?你我誰都奈何不了誰。”
白袍想了想看著對方說道:“既然做不了決定,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
“你我以三天為期限,白日我主導,夜晚你主導,三日中誰能將瀟洛川的修為提升得更高,誰今後便主導如何?”
黑袍聞言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要知道自己毫無顧忌,出去之後不斷吞噬靈魂,加上靈源不斷提供的靈力,修為自然要比白袍更快,但是對方竟然提出這個不利於自己的條件。
“你...難道有我不知道的底牌?”
白袍見到對方猶豫,冷聲一笑
“哼哼...你怕了?”
黑袍聞言立刻怒道:“我會怕?賭就賭。”
兩人說完盤坐在大殿的瀟洛川睜開了雙眼,如今瀟洛川的雙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其中一隻眼睛成為了血紅之色,邪魅異常。
站在瀟洛川對面的男子見到瀟洛川如今的模樣,瞳孔一縮,“兩個靈魂??雙魂之境?不應該啊!修為與靈魂強度都未達到啊!”
聽著男子的自語,瀟洛川站起身來對著男子躬身行禮,“前輩,晚輩突破生靈境界出現了一些問題,如今識海之中有兩道意識,我與我打了一個賭,決定今後的主導,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好是壞。”
男子聞言笑道:“此事哪有好壞之分,你想要領悟一種法則,豈是那般容易,既然走上修行的道路,這些事情避免不了,本尊這就送你出去,你的同伴在外面已經等你兩個月之久了。”
在這個結界之中,不分晝夜,瀟洛川兩道意識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一道意識,如今的瀟洛川自己也說不好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瀟洛川還是偏向於白袍,畢竟黑袍太過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