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丹青大會可謂是曲折連連,先不說參試者丹青資質的高低,就光光是出了徇私舞弊這一件事,就令不少人大為失望。
對於鴻塗來說更是如此,除了這個之外,那就是真正有資格獲得頭籌的那個儒衫讀書郎,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鴻塗對成文鈞說:“文均,你可得幫我找找那個年輕人!”
成文鈞自然知道鴻塗的性格,看向他的眼神中有那麼一點點吃驚,這回看來他是真的相中了那位年輕人,若不然也不會時不時地提醒他。
成文鈞爽快答應,沒有一絲猶豫,保證道:“明天我就命人張貼告示找他,你大可放心,只要他在姑城,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鴻塗開心了不少,舉起杯,對成文鈞說:“成大人果真是爽快,來,我敬你一杯!”
“又來打趣我!”成文鈞搖頭一笑,與他碰了個杯。
白嘯天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旁聽著也是一頭霧水,他問兩位:“什麼年輕人值得成兄貼告示去尋找?”
成文鈞給了白嘯一個眼神,指了指鴻塗,你問他,別問我。
官場上的事我都忙不完了,哪裡有什麼心情去管一個畫畫的年輕人。
不過,也只有鴻塗的事,成文鈞會把它當成大事去做。
白嘯天看向鴻塗,後者輕笑,放下酒杯,向他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大會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位丹青資質極高的年輕人,但是由於一些個原因,他並沒有入選最終考核,之後他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住哪裡!”
鴻塗又順口說道:“不過這還得歸功於嵐兒,若不是她,我等都不知道姑城還有如此年少有為的年輕人!”
白嘯天好奇問道:“這跟嵐兒還有關係?”
鴻塗只好娓娓道來:“說到這丹青大會,其實有嵐兒的一半提議,前不久她跟我說這姑城有個丹青資質很高的年輕人,實力可能不在於我之下,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在哪裡,所以…就有了這次的丹青大會!”
鴻塗說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次丹青大會也有他的一半私心。
但是他更不知道的是,他被他的這個徒弟給利用了。
白嘯天有些驚訝,倒吸一口氣,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個年輕人當真有這麼厲害,能夠與你相媲美?”
鴻塗毫不吝嗇地誇道:“畫我們看過了,確實比我年輕的時候厲害得多!”
隨後鴻塗又把白嵐兒如何識破韓離墨丹青的事前後說了一遍。
雖然大會已經結束了,但是一想到那幅畫,鴻塗的內心依舊是有顫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天資的年輕人了。
白嘯天哦了一聲,點頭道:“那確實是要找找!”
過了一會兒後,白嘯天想想覺得不太對勁,嘀咕道:“若是嵐兒真的認識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成文鈞一旁笑呵呵道:“白兄,女兒都長大了,自然有自己的私事,哪能什麼事都得告訴你!你看我家若男,還不是整天瞞著我東跑西跑的!”
白嘯天擺擺手,說道:“不不不,我瞭解我女兒的性子,她不可能會…”
他猛然驚醒,急問鴻塗:“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叫韓離墨?”
鴻塗激動道:“對對對,就是叫韓離墨!難不成白兄也認識此人,如若是這樣,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鴻塗沒有想到白嘯天竟然也認識他,問他知不知道在哪裡?
白嘯天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冷笑。
鴻塗一臉錯愣,問道:“白兄你這是?”
成文鈞也是一臉疑問地看著他,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故緣由?
白嘯天嘆口氣,把韓離墨靠近白嵐兒的事說了一遍。
白嘯天咬牙恨道:“沒想到這個人還在糾纏我女兒!”
雖然事情過去了一年多,但是一說到韓離墨,心裡就會莫名其妙地來氣。
成文鈞和鴻塗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