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兒心中一動,然後不自覺地笑了,她根本想不到韓離墨竟然會有如此高的丹青造詣,她對他淺淺一笑,眼神溫柔地看著他。
韓離墨看到白嵐兒這樣看著自己,對她笑了笑,有意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柳卿墨表情錯愕,心中也是一震,想起自己方才在他的面前誇誇其談,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柳卿墨老臉羞愧。
小青表情難看,想要說點什麼,還是忍住了,乖乖閉嘴。
就在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幅畫已經算是完成了之時,韓離墨潛嘴匿笑,改換了小筆,在嬉戲的瀑布上畫了一座小橋相連,同時岸上柳條垂下,畫出了微風扶柳之感,栩栩如生!
韓離墨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把細毛筆遞給了蘇扶遊,蘇扶遊毫不猶豫地拿起細毛筆,落筆極其精準,在看似緩緩流動的河流旁邊輕描了幾朵小花,水流叮咚處畫了兩隻飛舞追趕的蝴蝶。
畫完之後,蘇扶遊緩緩放下細毛筆,擱在硯臺上。
韓離墨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都很驚歎彼此的丹青,特別是蘇扶遊,他也沒有想到韓離墨的丹青資質竟然如此高,今天的丹青作法,實在是令他大開眼界!
同樣,韓離墨也很吃驚,也沒有想到蘇扶遊竟然會前朝宮廷畫師宮羽的意境畫法!
兩人的眼神中,包含了對彼此的尊敬和賞析之情。
畫作完成之時,全場再一次寂靜無聲!全場再一次震驚!
特別是柳卿墨,瞪圓了雙眼,呼吸有些沉重,活了一輩子了,還從來沒有在年輕一輩的人身上看到過如此高的天賦, 此子的丹青資質竟然如此逆天!
這兩幅畫誰好誰壞,一目瞭然,根本無需評價!
如果說柳卿墨的丹青是世間罕有,那你韓離墨的丹青,可以說是必須只應天上有!
這是柳卿墨內心真實的想法。
柳卿墨深深地嘆息道:“真是失敬!真是慚愧!老夫我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畫法,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這位剛剛還在孜孜不倦教育人的柳卿墨劉大師撂下面子,拱手道:“老夫當真是羞愧不已,竟然在兩位大師面前班門弄斧,爾等的境界早已遠超老夫!老夫甘拜下風!”
柳卿墨打心眼裡折服,說的話全是肺腑之言。
韓離墨立馬也做著同樣的動作,對柳卿墨說道:“柳大師言重了,晚輩愧不敢當!”
不僅丹青資質高,還如此謙卑。柳卿墨不得不高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此子可成大器。
小青沒有說話,事實擺在面前,就連柳卿墨大師都自稱不如,就算她再怎麼瞎,也能看出來哪幅畫更好,只好在一旁靜靜的不敢說話。
白嵐兒滿眼崇敬地看著韓離墨,誇讚道:“公子真是妙筆生花,畫得一手好丹青,小女子自愧不如!”
韓離墨拱手,謙虛道:“獻醜了!”
柳卿墨對那幅丹青愛不釋手,仔細地觀摩著,連連點頭,連連感嘆,妙哉,妙哉!
白嵐兒剛想開口問韓離墨,柳卿墨卻搶先一步,他突然開口問道:“不知韓公子師出何門?能否給老夫講解一二你的丹青作法?”
柳卿墨期待地看著韓離墨,這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丹青作法,說話也因此變得很恭敬,想要向韓離墨學習一二。
韓離墨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答應。
柳卿墨大喜。
韓離墨只是言簡意賅地說了一下,原來這是他將前朝的古典畫法和現如今的主流派畫法結合起來,經歷過自己不斷地融合,形成了一種新畫派,可謂是栩栩如生、妙不可言!
聽完韓離墨的一段敘述之後,柳卿墨激動地直拍大腿,誇道:“妙哉,妙哉!想不到韓公子竟有如此高的天賦,年紀輕輕竟有此造詣,必定是前途無量!!”
韓離墨被柳卿墨當眾這樣誇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對柳卿墨拱了拱手,道:“柳大師抬舉了,晚輩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柳卿墨擺擺手,回答道:“韓公子不必謙虛,老夫說的乃是肺腑之言。當今世上,恐怕就你與這位蘇公子懂得這一畫法了!”
蘇扶遊趕緊擺擺手,連說了三個不。
柳卿墨一愣,問蘇扶遊:“方才我等都看見了,你和韓公子聯手配合畫出了這一幅畫,你們兩個的畫法不是一致的嗎?”
這時候韓離墨淺嘴一笑,開口說道:“柳大師你且細看!”
韓離墨指了指蘇扶遊所畫的花與蝴蝶!
柳卿墨低頭仔細觀摩,隨即震驚,嘴唇顫抖,“這…這…這是前朝宮廷畫師宮羽所創的意境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