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戰鬥機側翻改變航向，藉助著能量優勢朝毫無防備的九七單輕發起攻擊。
似乎是第六感給出了警示，原本還在向八路軍炮兵陣地俯衝的石田英一，在直覺的引下不由自主地朝後方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己方的上空，居然有幾架戰鬥機在追擊。為首的，正是在整個華北方面軍陸航都赫赫有名的079噴火。
“三谷君！後”
話還沒說完，王亥隊長已經鎖定成功並扣動扳機。20mm的西炮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輕而易舉地命中目標。
“轟！”
幾秒後，第一架九七單輕在空中爆炸，機體四分五裂。爆炸的航空汽油燃起大火，緩緩從空中墜落。
王亥隊長壓桿蹬舵，操縱著戰機後側翻滾避開敵機的殘骸。他沒有去管另一架，而是直接朝著鋼筋混凝土堡壘飛去。
隊友沒有辜負信任，另一架俯衝轟炸機的結局更慘，屬於被折磨致死。
盯上三谷亢風的颶風足足有兩架，24挺7.62毫米口徑勃朗寧機槍直接灌頂，小水管的子彈像長了眼睛一般鑽進敵人的座艙中。
那場面就像是捏死了一隻肥碩的蟲子，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四濺。
失去控制的九七單輕，冒著黑煙朝著遠離戰場的方向栽去。
空一師的支援，讓地面上的炮兵們士氣大震，每個人都恨不得跟隨步兵衝鋒陷陣。
天空中的動靜，戰地指揮部的參謀們也看得清清楚楚。空軍的戰鬥，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麼賞心悅目。
“總指揮，空一師的同志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你看我們要不要現在出擊，配合王亥隊長開展攻城作戰？”
這個看似合理的提議，卻被旅長拒絕了。
當前的八路軍一直以野戰聞名，從未嘗試過城市攻堅戰。
部隊如果想以最小的損傷和最快的速度拿下太原，就離不開空軍的幫助。
畢竟近距離空中支援，是一種可以重創敵方高價值目標，或者毀滅敵工事的有效戰術手段。
就好比環法坦克越野賽的前期，德三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極大提高了地面裝甲部隊的推進速度。
東線的伊爾2和大炮鳥，也將對方的後勤部隊打的哭爹喊娘。
但這種戰術極其考驗步兵和飛機的協同能力，空一師絕大多數戰士只有一個月的實戰經驗，步兵也沒有完全習慣存在空中支援的戰場。
雙方任意一個出現失誤，輕則炸彈偏離目標，行動效率大打折扣。重則航炮航彈直接飛到步兵頭上，落個痛擊友軍的罵名。
畢竟現實不是安東星，敵人的腦袋上可不會自動標紅，出現他們的名字。
哪怕是後世某國已經普及了精確化制導武器，並且地面上有專門的引導人員，來確保武器的精度與友軍的安全。
但戰場上，還是發生了疣豬誤傷友軍的案例。
對於現階段的八路軍來說，在武器實驗研究局沒有研製出先進的無線電科技前，最好的協同方法還是將戰機作為飛行炮兵來用。
等空軍將地面的敵人清理一遍後，再由步兵打掃戰場終結戰鬥。
這才是傷害最大化，並且造成友軍誤傷可能性最小的協同方案。
看著參謀們期待的目光。旅長只能暫時潑下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