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懸彷彿沒看到地上的死人，隨意的點了點頭。
中年人一臉微笑：“選擇的很好，試藥是所有賺取功勳中，最簡單也是最容易的，這是合約，你們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籤……”
說完，遞過來兩張文書，同時擺了擺手。
隨即幾名屬下走了進來，將地面的七、八個屍體拖了出去。
“他們……”
張懸露出疑惑。
中年人一臉和藹：“哦，他們都是試藥的，放心吧，只是起了點反應，拖下去救治，一會就會恢復！我們這個專案，總體來說，還是很安全的……基本都是笑著進來，笑著出去。”
是笑著離去吧……張懸心中吐槽，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低頭向手中的文書看了過去。
和外面寫的差不多，試驗十種藥物，可獎勵一個功勳點。
每試驗一種藥材，都需要將藥物在體內的反應，以及結果，詳細登記出來，說白了，就是以人命來檢驗藥物的藥性與副作用。
“真的可以給功勳？不是假的？”
將內容看完，沒有太多問題，也沒什麼隱藏的按坑，張懸略顯緊張的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羞澀和不好意思。
單從面相上就能看出，是個啥都不懂的萌新。
這種人，最容易欺騙，也最容易相信別人。
“當然，我們煉製丹藥的大人，乃天離王朝二等公民，功勳極多，既然讓你們來試藥，自然是有足夠功勳支付……”
看他這副模樣，中年人眼中露出了一絲輕蔑，宛如哄孩子一樣點點頭，手腕一翻，掌心多出一枚身份令牌，在上面輕輕一劃，一排數字出現在二人的視線。
“我這裡就有340點功勳，三等公民中，都算的上不弱，放心吧，只要你們肯試驗，功勳點，想要多少，有多少……”
中年人一邊介紹，一邊解釋，聲音中帶著蠱惑的味道。
開玩笑，哄這種單純的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
“嗯嗯！”
看清楚令牌上的字跡，果然是340，張懸和孔師全都滿臉興奮，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神放光。
“那快簽了吧！”
見他們上鉤，中年人愈發輕視，催促道。
“好！”
張懸應了一聲，剛想將鮮血滴上去，停頓下來，眼中滿是天真與呆萌：“你能發下天命誓言，只要我們按照約定服藥，你就按照約定支付貢獻嗎？”
“當然可以！”
見這傢伙如此小心，中年人心中冷哼，臉上卻笑盈盈的點頭，旋即舉起手指：“我卞仲文發下天命誓言，若是他們完成約定，而我不支付貢獻，願天命破碎，身死道消！”
張懸這才鬆了口氣，將鮮血滴在文書之上，孔師緊跟其後，旋即二人便感到自己的命運，與眼前的文書聯絡在一起，形成了特定的規則。
規則天命，雖然是二級天命，卻不弱於一品，只要有合約，有規矩存在，就能拓展河流，增加力量。
張懸、孔師和眼前的中年人，簽訂合約，實際上便是溝通了規則天命，一旦違反，便會遭到懲罰。
“這是一枚【赤炎丹】，服用後會全身如同火燒，若是可以撐過一盞茶時間就算成功。”
中年人卞仲文拿出一個玉瓶，倒出兩枚赤紅色的丹丸，分別遞了過來，道：“吃完後，將你們的切身感受，寫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