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這個操作已經很收斂了,只是隨便想了一個噁心人的套路,這要放在以前,今天可能就不會這麼輕易的過去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衝動的少年了,心裡有氣是真的,但若真和十幾歲的少年一樣鬧到衙門,雙方都叫家長,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會了。
呂惠卿感覺很屈辱,無緣無故被人在酒樓來這麼一出,神情稍微有點激動。
“李侍郎今天給下官上了畢生難忘的一課”
“難忘嗎?我覺著還好吧!這隻能算一點生活的小驚喜,我要是出手,你可能會很慘,你應該慶幸這裡是開封,在天子腳下,有皇上在庇佑你。”
王安石說道:“李侍郎還有什麼指教嗎?沒有我們就先退下了,不打擾李侍郎您的雅興。”
李霖笑的很意味深長,“指教不敢當,你現在可是開封府的判官,我家都在你的管轄地界內呢?要是你看我不順眼,半夜給我家門口潑大糞怎麼辦。”
“李侍郎說笑了”
武潘上來後看到這一幕對李霖抱怨道:“這樣的事情您應該讓我來做,我保證做的讓他自己都相信這對妻兒就是他明媒迎娶的,您這也太粗糙了。”
李霖罵道:“差不多就得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下手沒輕沒重,萬一要是擦槍走火了怎麼辦。”
“吆,您這是轉性了,和我師傅一樣準備改行做大善人了,那也屈才了。”
“滾犢子,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不是被你師傅禁足了,怎麼又偷偷跑出來了,小心你師傅回來真的敲斷你的狗腿。”
李霖收拾他,除了受著還能怎麼著,武潘是認識王安石的,在王安石擔任洛陽守備的那段時間,會經常去陸家請教一些問題,見的多了自然說過幾句話。
“王大人在大理做的不順心,回到京城述個職就一步登天了,好運氣,不過我聽說王大人一向以清廉自居,這怎麼還有錢送禮了。”
王安石說道:“這是朝廷的決定,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今天我可以把你的話當成小孩子的不岔,以後你要還這樣陰陽怪氣的對我說話,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沒有這麼輕鬆王大人是準備怎麼辦,你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我這侄兒啊!那我也告訴王大人,你晚上千萬不要走夜路,最近開封府不太太平。”
從樓梯口上來的曹鋒絲毫不給王安石面子,他這才叫赤裸裸的威脅吧!
呂惠卿還想再說點什麼,其實他很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是因為自己而起。
王安石‘哼’了一聲,硬拽著呂惠卿走了,他擔心呂惠卿再說下去,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到最後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大人,就這麼走了啊!”
王安石說道:“不走你還想怎麼樣,和對方碰一碰,掰掰手腕?一個皇上的表弟工部侍郎,一個皇上的侄兒第一軍區第三軍軍長,你告訴我,你想怎麼做。”
呂惠卿說道:“這
裡是京城,他們還真的敢殺人不成,再說了,工部和軍區他也管不到咱們開封府來啊!”
“這與誰管誰沒有關係,這件事很複雜,你以後在京城為官,慢慢體會吧!”
王安石對朝廷的這個決定並不是那麼看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置換掉所有開封府的官員,基本的正常工作都無法開展,自己上位真能做好嗎?
要是府尹還好,過分的是自己只是個判官,在有些檔案的簽署上,自己是沒有權利的,這小身板也擔不起責任啊!
今天開封府的一切改變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對,很多人都說了,陸子非在不在開封府不重要,只要吳奎他們幾個在就行,可現在這些人全部被朝廷放到地方上去了。
憂心忡忡是王安石此刻最真實的寫照,酒樓中,李霖和曹鋒坐在那不停的喝悶酒,武潘站在邊上只管倒酒,其他他也想喝幾杯。
“坐吧!看你那熊樣,我們兩又沒說讓你站在那。”
讓李霖識破的武潘也不尷尬,撓撓頭坐在下首的位置上自斟自酌,這兩位和師傅的關係舉朝上下沒有第三個,武潘想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
曹鋒說道:“已經有風聲出來了,神機營既然是雍王的衛隊,那就該留在京城,而不是去外面搞三搞四。”
“這是齊頭並進啊!對於秀才插手高麗的內政,朝會的時候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認為這有失宗主國的氣度。”
“就不能讓人安心的過一個好年”
“你知道嗎?他們居然想把南洋放棄。”
曹鋒猛的站起來,看到周圍人的目光又慢慢的坐下,“放棄南洋,這是怎麼想出來的,在南洋我們投資了多少,放棄,他們想做什麼。”
李霖說道:“剛提出來就被否決了,南洋牽扯的人不少,他們只是想清除秀才的痕跡,並不想和錢過不去,這場風波還沒到高潮呢?”
曹鋒說道:“秀才應該知道訊息了吧!那他為什麼還不回來,每次都這樣被人算計,我們也是有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