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叫你爺爺行不行,這辰州城內的人都餓紅了眼,他們雖然沒有達到易子而食的地步,可你要是再這麼搞下去,那差不了多少了。”
面對李銳弘的苦苦哀求,王韶並不為所動,他是此次軍事行動的指揮官,他有義務和責任對所有人負責,對於自己的決定,他充滿自信。
“不要小看他們的求生欲,在生死邊緣,他們表現出的韌性可能會超出你的想象,咱們在這裡才肆意了幾天,以涅魯古的行軍速速,還需要至少三天。”
李銳弘苦笑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你知道辰州出事半個月,開州和遼陽府已經有所警覺了,耶律洪基和涅魯古是不合,可你別忘了,他們都是遼人,有著同一個祖先。”
董澤乾說道:“我對你們幾時走不感興趣,頭,你能給我說說我們下一個目標到底是不是蘇州,我總覺著你目的不純。”
王韶笑道:“來之前我去找教官,給他看我們一起制定的計劃,結果他順手把我們的計劃書仍在了地上,然後我就知道我們該怎麼做了。”
“你倒是說啊!扯來扯去說的啥玩意。”
“錦州,我準備帶兄弟們去一趟錦州,複製辰州,然後他們一定為圍追堵截我們。”
李銳弘說道:“你是嫌棄我們死的不夠快是吧!”
王韶笑道:“你看,你們都不相信,那他們更想不到了。”
“太複雜了,一個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你可要想好了,神機營出了任何意外,教官都會把你削骨挫皮。”
王韶覺著自己一定會成功,陸子非在培養將領,意圖太明顯了,自己和薛奕良性的競爭,但是薛奕去了高麗,這是自己的機會。
教官兌現了當初對他們這些人的承諾,那你把握不住機會,怪誰,教官對他們的信任以及大度是不遺餘力的,這樣的教官他覺著這一生再也不會遇到第二位了。
“好吧!你是主將,你說了算,只要能利益最大化,我們自然會百分之百的支援。”
“好,那我們在辰州再放一次煙花吧!給涅魯古留一個畢生難忘的回憶。”
董澤乾有氣無力的說道:“還燒啊!我感覺我的罪惡感佛祖都淨化不完了。”
王韶說道:“慈不掌兵,我們是軍人,是宋人,是漢人,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出現在軍營裡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沒聽說過嗎?”
“別當真啊!歷史和祖先告訴我們的真相我沒有忘記,你看到那次下手的時候比你慢了。”
這把火燒的就不僅是有錢人、富戶了,神機營這群從地獄走出的魔鬼雖然不濫殺,但是他們會讓你享受到什麼叫飢餓,什麼叫餓的眼睛裡冒金星。
都是糧食啊!好好的糧食就這麼燒掉了,辰州人看著這一幕心裡都在滴血,可他們的心氣早被火槍打沒了,只能眼睜睜的他們為所欲為。
不是每個草原人每頓飯都是吃肉的,那羊也是要吃草才能長大的,幸好這辰州城內沒有草場,不然他們牛
羊估計現在也剩不下幾隻了。
涅魯古在辰州城外時,他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你們聞到什麼味道了沒有?”
“好像是什麼燒焦了”
“嗯,是這個味,沒錯,我家發生過一次火災,就是這個味道。”
涅魯古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縱馬直接來到城門下,沒有人看守的城門靜靜的站在這裡好像在訴說著什麼。
“啊··啊··啊,耶律洪基,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我和你不死不休。”看到城內情形,涅魯古崩潰了。
他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軍營,自己的財物都放在軍營,只要哪裡沒事,自己還有機會,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灰燼告訴他,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一無所有。
辰州他自己經營了五年,那些都是自己他一點一點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再看看大街上面黃肌瘦的老百姓,耶律洪基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他們去哪裡了,是遼陽府嗎?”
“不是,看方向應該是去錦州了,陸路帶不走那麼多東西。”
“嗯,我也看到了,他們從海上走了,不是錦州就是來州。”
這兩個內陸地方都是耶律宗真的底盤,耶律洪基去也屬正常,他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要讓耶律洪基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郡王,我們怎麼辦?這城內都沒辦法住人了。”
涅魯古說道:“怎麼辦,涼拌,去錦州,他來我辰州搞事,我就要去錦州,把我辰州失去的全部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