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一崗、十步一亭,開封府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樣戒嚴,公安局的人手不夠,求助禁軍,反正這架勢看起來是不抓住那些小混混誓不罷休。
只要是鬼鬼祟祟有嫌疑的人,都叫上來一陣盤查,沒想到還收到了意外的收穫,破獲了幾個以前的陳年舊案。
每個角落都貼上了小三的畫像,可以說他只要看露面,就瞬間能被廣大人民群眾發現,公安局現在也學著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
唐心暴躁的看著心腹,“那些人果然靠不住,事已至此,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去他們那個秘密基地,把人全部解決掉,在我舅舅知道這件事情之前。”
“主子,是不是等等,開封府現在看誰都像壞人,我出去買個菜都要被盤查好幾遍。”
“不行,開封府的人要是先我們一步找到他們,你覺著你和我能逃得了干係嗎?”
唐心只是想嚇嚇剩下的幾個釘子戶,他真的沒想過弄出人命,人雖然是小三子殺的,可他也屬於幕後主使,再看開封府過激的反應,他臉上看似鎮定,其實內心已經慌的一批。
張三比他更慌,計劃是弄倒房子,人只要沒事就好了,現在人死了,開封城內戒嚴,他們住的地方要啥沒啥,吃喝都是個大麻煩。
“老大,我們逃吧!在這即使不被人抓住,也會被餓死。”
“逃,你逃到哪裡去,外面到處都是警察,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從咱們幾個知道的那條小路走吧!現在是我們十個人能不能走到那個地方,我都懷疑警察知道那條隱秘的暗道。”
一群半大的孩子,被別人稍微激將一下,自尊心作祟的他們立馬就會表現出義薄雲天的氣勢來,注重哥們義氣,可事後,他們的後悔又有誰知道。
小三說道:“再等等吧!等他們這陣的嚴查過去,我們再伺機逃走。”
等待是一個非常煎熬的過程,少年人本來就沒有多少耐心,說著說著言語上就有了衝突,小三也難啊!能向著誰,媳說媳有理,婆說婆有理,只能儘量維持不要內部混亂。
這樣的案件影響很壞,而且刑事案件對一個官員的前程影響力極大,在封建社會,地方官員的政績其中就有一項是對刑事案件的審理和犯案率,罪犯越少證明他的能力越強。
“郭俞,下一次還有這樣的事情在開封府發生,你就自己引咎辭職吧!朝廷賦予你們的權利不是燒火棍,是讓你們拿出來用的,公安部初建,你們表現還可以,現在是怎麼了?鬆懈?”
郭俞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前任是怎麼下臺的,所以乖巧的說道:“下官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保證、保證,每次都是保證,我要的不是保證,而是你們的實際行動,開封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們公安局的工作尤顯得重要,要是你的力度不夠,那你告訴我,我去找誰訴苦,皇上嗎?”
郭俞靜悄悄的站在邊上,陸子非走了一會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情為什麼我要抓著不放,
你想過嗎?那是兩個手無寸鐵的老人,性質太惡劣了,首犯我要明正典刑,
朝廷這些年儘量不殺人,減少死刑犯的數量,這給了他們錯覺,以為朝廷不敢殺人了,壞人沒人想做,那我來做,我不怕當惡人。”
“大人,這件事下官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結合現場的偵查報告,可以確認是張家人做的,我們要抓的那個混混叫小三子,是張家外甥手底下的人,平時公安局對他們也是照顧有加,這次是公安局粗心大意了。”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張家外甥是什麼人。”
郭俞知道自己說道了大人的心坎上,“張堯佐的外甥,以前開封府的一個小混混,在有了公安局後就退入了幕後,公安局也收集到了他一些違法的證據,但是不能定他的死罪。”
陸子非說道:“那你還等什麼呢?抓起來,我沒有說過不讓你們用刑啊!我說過嗎?一個小混混我就不相信他能有多硬氣。”
“那宣徽南院使那邊問起來我們怎麼回?”
“不用理會他,你是公安局局長,是我的屬下,是朝廷的官員,是皇上的臣子,一個依靠裙帶關係爬起來的人,你有什麼好怕的,擋不住儘管朝我這推。”
能做開封府公安局局長,能是蠢人嗎?一般這樣的人都是公安部副部長的候選人,各種小道訊息靈通,況且上次開會陸子非就透露出要收拾私下買賣土地的人,唐心這樣的小角色根本引不起陸子非的興趣,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張堯佐了。
“大人,部裡也詢問過這件事,下官要不要給部裡也做一個彙報。”
“傅洛塵還是張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