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廉咬了一口西瓜驚喜的說道:“這寒瓜種的不錯,不像我以前吃過的不甜還帶點澀。”
陸子非笑著說道:“家裡人培育了三年,現在最大的二十多斤,這東西就是種起來挑地,家裡給大家種點吃的,種多了就有點傷。”
“你知道我從山東到洛陽一路走來只有你們這裡的老百姓日子過的最好,過得最充實,這比什麼都強,表面上的東西糊弄那些小年輕還行,但對付我這種老不死,不行。”
陸子非說道:“我還以為您只是單純的和師傅是舊交,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周溪廉瞅了瞅陸子非,大笑道:“堯夫和我只是相識,再往深裡說,那他就是我的學生,我也給你說句大話,他的面子還不足以一句話讓我從山東跑到洛陽來。”
“小子愚蒙,您還是直接講出來,這樣小子心裡更好接受。”
“讀書人身上的臭毛病我也有,但這個毛病就要看對誰了,‘為往聖繼絕學’這是你說的吧!說出了我們這些人的心聲,翼之接連給我寫了三封信,我才決定來你這看看是否和信中寫的有差別。”
陸子非唯有苦笑,他還以為是師傅請來的人呢?原來是胡老在其中穿針引線,枉費自己對師傅還崇拜了好一會。
“現在看了,您覺著小子這裡如何,和您心目中的差別有多大。”
“假話就是還行,真話就是比我所想的要好無數倍,若干年後這裡一定會成為天下讀書人心目中的聖地,你這個開創者也會成為萬千學子心目中的聖人。”
陸子非說道:“這不敢,只能說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很好,今天付出的這一切在未來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回饋給你。”誇讚完陸子非他看到莊子上的人不管是農夫還是學生都扛著鐮刀出門,又問道:“他們這是做什麼去。”
陸子非解釋道:“莊子上第一批小麥成熟了,為了幫他們加深印象,所以學校規定,每年農忙的時候,每個學時都必須參加一次,從清華出去的學生,我不希望他們五穀不分,這將是他們畢業成績的重要一部分。”
“哦,這個創意不錯,是真的不錯,看來你在教學上是真用心了,其他人都去你這個主人不去嗎?你若不去我想很難服眾吧!”
“去啊!我自己定的規矩自己怎麼可能打破,這不是在陪著您吧!莊子上的農忙時候挺多的,小麥完了收土豆,土豆完了收玉米,不管是那種活,參加一次就可以。”
周溪廉說道:“那還等什麼,去拿傢伙,既然來了我這個老頭子也要遵守規矩。”
陸子非為難的說道:“您要不就算了吧!”
果然引起老頭子的不滿了,有些憤怒的說道:“看不起我這個老頭子,我是年齡大了,但我下地幹活的時候還未必有你爹呢?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
拗不過老頭的執著,陸子非也扛著鐮刀出發了,到了地裡發現幹活的人少,玩鬧的人多。
薛凝小心翼翼的跟在蔡夢玥和蕭觀音身後,生怕她們兩有個什麼閃失,一邊盯著她們一邊說道:“混小子也是的,定什麼規矩不好,非要定這麼個玩意,讓你們兩挺著大肚子下地幹活,你們兩說他腦子是不說進水了。”
蔡夢玥說道:“娘,這才一個多月,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活動活動也挺好的。”
“關鍵是你不會割麥子啊!鐮刀都不會拿,傷到哪裡怎麼辦,純粹就是胡鬧,我這幾十年不下地都不會割,更不用說你們兩個細皮嫩肉的。”
等老佛爺和大婦說完話,蕭觀音才說道:“哥哥也是為了家裡好,我們不做那些學生怎麼看,雖然我們起到的作用可能是反的,但表現出的態度卻完全不同。”
周溪廉找到胡媛和梅堯臣他們一起快樂的幹活去了,至於是他們割麥子還是別人照顧他們,這已經不重要了,能起到表率作用就是好的。
陸子非來到學生中間,看他們一個個坐在哪裡大口的喘著氣,翩翩君子的形象一點都看不到,麥芒本就讓人難受,他們還將褲管給捲了起來,這不是找罪受麼。
“你們可是有任務目標的,完不成我會毫不猶豫的扣掉你們的學分,到時候可別怪你家先生心狠手辣啊!”
對於陸子非的警告,文振華冷笑道:“先生你只說讓我們完成任務,但沒說別人不能幫我們,當然我們不是用錢讓他們幫我們幹活,規則我懂。”
這就有意思了,陸子非說道:“那你們是用什麼辦法讓莊戶給為你們免費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