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他此行的目標是董氈,目的也達到了去黃頭回紇和西州回鶻是順便的,商業上的事情他不懂,但他相信嚴子靜,因為嚴子靜是哥哥的弟子,他就能無條件的信任。
比比西現在對火藥已經入魔了,他認為火藥是天神賜給凡人的禮物,當自己也有了火藥,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什麼都不是,受制於人的感覺太難受了。
嚴子靜說道:“比比西首領,我們時間有限,到這裡我們必然要去王廷,要多少你和你的族人最好快點商量,給你再透個底,全世界你也只有在我家能買到這個東西。”
在草原上,一個部落的首領有著絕對的權威,就像當初西夏的破醜遇重貴和陸子非的交易一樣,雖然是偷偷進行的,但他有把握自己的族人不會出賣自己。
“我用這裡一半的黃金交易,你看到我的黃金了,那你的東西在那裡?”
陸子云說道:“比比西首領你看我們像傻子嗎?這裡是你的底盤,火藥送來你不給錢我們找誰說理去,我給出的建議是我們雙方將交易地點放在青塘,這樣你我雙方都放心,你說呢?”
比比西說道:“那就在青塘和我們的交界處吧!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了。”
陸子云看向嚴子靜,嚴子靜說道:“可以,我覺著你那兩箱神藥挺好玩的,也送給我們唄!”
比比西說道:“可以,一禿嚕部落是草原上最熱情好客的部落,不會有第二家,我同時還可以送兩位公子兩匹最好的汗血寶馬,事情談好了,該我們歡慶的時候了。”
陸子云看了看比比西和嚴子靜,在他的潛意識裡,比比西這樣的草原粗漢子一百個也頂不上嚴子靜這樣一個飽讀詩書的人,比比西和嚴子靜做生意無異於與虎謀皮,他盯上你不榨乾你最後一滴血液都不會放手。
反正他是替比比西好好祈禱了一番,希望比比西能在嚴子靜這種智商是普通人好幾倍的傢伙手裡多堅持幾個回合。
陸子非在廣州給廣南東西兩路出的注意並沒有得到重視,張立要走,下面的人誰也不服輸,官職重疊,人員眾多,一個完美的計劃就這樣被擱置了,陸子非索性也不管了,他一個人不可能幹了全天下的事。
回大理的路上,李師師倒是興致勃勃,這裡與北方的大不相同,一個文藝的女孩子跟著丈夫走到哪都感覺有著滿滿的新鮮感。
“我還是有點擔心,你說監軍看到我會不會將你參到皇上那。”
陸子非像個大爺一樣躺在甲板上說道:“愛咋的咋的,你夫君我又不怕他,帶女人怎麼了,難道以前就沒有人帶過,只是那些人沒說出口而已,你不信去問問久經戰場的老兵,他們見的多了,這算個啥,而且你還是女扮男裝。”
善闡府,也就是今天的昆明,狄青帶著大軍坐鎮中軍,張岊和曹鋒為左右先鋒,張岊頭疼的看著這明顯重新加固過的城牆說道:“怎麼打,曹老弟有什麼想法麼?”
曹鋒說道:“距離秀才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善闡府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拿下了,他那個人在正事上不會和我們嘻嘻哈哈的,這破地方好的是冬天不結冰,不然我們就更難了。”
大帳議事的時候,果不其然兩個人都挨訓了,狄青對他們兩的表現很不滿意,作為一個將軍怎麼打仗你們心裡都沒底,那手底下的將士們會怎麼看你們。
“強攻、火藥,你們都是怎麼想的,腦袋裡都像陸侯說的長的全是肌肉麼?這還只是個小小的大理,人家把重兵收縮回大理城了,要是重兵在這佈防,你們是不是就束手無策了。”
順風仗大多了就是這樣,心裡很自然的就鬆懈了,在古代遇上攻城戰其實也就一種辦法,強攻,不然你還能怎麼樣,筆走偏鋒的奇計畢竟是少數,而且還要在固定條件下。
“將作營的器械開始動手了沒有,還有對城內的情報你們知道多少,那麼多斥候放出去是讓他們一天瞎轉悠的嗎?你們是將軍,這些東西心裡必須要有底。”
這麼大的人了被訓斥一頓,心裡給誰也不好受,曹鋒回到營帳看到還在那手不釋卷的章雨舟,忽然興高采烈的問道:“大侄子,你幫師叔想個辦法,怎麼能以最小的代價攻進善闡府。”
章雨舟聽到這話瞬間對書上的字失去興致了,也是躍躍欲試的問道:“師叔你給我們講講城內的大體情況,這樣我好幫你出主意。”
曹鋒說道:“城內的守兵不多,但這個地方依山而建,強攻起來很麻煩,兵仙不是曾經用過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麼?善闡府內現在民眾的情緒就是這樣的,頗有些眾志成城的樣子。”
“您這也太粗了吧!城內有多少人,多少兵,大概有多少糧食這些都很重要,他們的水源在那裡,強攻他們能堅持多久,城內誰做主,主將的性格是強硬還是懦弱,您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