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的現狀基本就是這樣,五萬西北軍,力量還是有點薄弱了,僅靠這點人悄無聲息的拿下大理全境有些難,現在主要是大理民眾還沒反應過來。”
陸子非心想你那知道你家先生的苦,這五萬人已經是朝廷容忍他的極限了,而且朝廷支援他的前提是沒有糧草,一切你自備,十萬人一天的消耗不低於十萬斤,他們出征都好幾個月了,他沒有外人眼中想象的那麼輕鬆。
“換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範規偷偷看了一眼先生說道:“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陸子非笑道:“難道我是來聽你說廢話的嗎?當初可是你輟串我來大理的,說的不好,你一輩子就在學校當個圖書館管理員吧!”
“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做官什麼的我才不奢求。”
“滾犢子,快點說,沒看見你家先生我正在煩呢?解決了眼下的麻煩我準你回家成婚。”
範規說道:“五萬人想迅速的拿下大理,不現實,快速的不行,那我們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這樣做的好處先生您也知道,就是耗時多一點。”
陸子非說道:“你想過沒有,朝廷怎麼會一直讓這五萬人遊離於朝廷的管控之外,這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北人,長時間的外出已經讓他們有些想家了,這些都是擺在面前的現實問題。”
“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女人,女人能幫他們解除一切煩惱。”
“你是豬嗎?這裡將近十萬人,你上那去找十萬女人,回答之前都不會用你那豬腦袋想一想,還是有點倉促,而且朝廷至今沒有派安撫官來,這也是個麻煩。”
範規無所謂的說道:“那些人您還不瞭解嗎?他們不就想觀望麼?等您成功了他們來分一杯羹,失敗了,他們沒損失,說不定還在後面推你一把,幫你落井下石。”
“所以呢?說說吧!我知道你肯定也想到這些了,你的辦法是什麼。”
“西北軍加上後期的之力,給誰都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大理沒有廣州、泉州、潮州那樣的便利條件,所以我們只能另闢蹊徑,經過一年多的瞭解,我給這裡給出的答案就是‘糖’。”
陸子非沉吟了一會說道:“糖可以,但你想過沒有,一旦這樣做,泉州路那些人會怎麼想,糖和茶葉可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的實力可不弱。”
範規說道:“這裡產出的糖要比福建路的更甜,加上學校的技術,福建路那些人必敗無疑,優勝劣汰這是自然大道,這幾年他們在先生這也掙了不少錢,該知足了,商人不知進退,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能有多大的利潤,你算過嗎?你想這麼做那必須得滿足所有人的胃口,你家先生我當初第一個將白糖的製作方法送給了皇上,所以你懂了嗎?”
“皇上,他還想怎麼樣,他是掙得最多的那個人,手裡放著那麼多錢,卻捨不得拿出用,皇上才是大宋最拉後腿的那個人,登州洪澇那麼大的事,皇上居然還不為所動,您說叫什麼事。”
陸子非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道:“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你就留下把這個事情有始有終的做完,成婚要不在這裡,我為你們兩主持,你看如何。”
“別,先生你這可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了,我要是沒猜錯這一屆的新科進士肯定有一部分人要來大理,到時候您讓文振華那些畜生來做吧!我要回家,回學校,馬上兩年了,先生。”
“臭小子,想的倒是不少,要回去就儘快,別等你先生後悔了,那你不留也得留下來了。”
範規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間,丁霞緊張的問道:“怎麼樣,你先生答應了沒有。”
範規調侃道:“你比先生小了不到兩歲,怎麼你也怕他?”
丁霞送了他兩顆白眼球說道:“你家先生的那雙眼睛太嚇人了,你知道他盯著我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真不知道你們平時怎麼和他相處的。”
範規哈哈一笑說道:“那你真的想錯了,陸先生不管是講課還是為人最隨和不過,而且他懂得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識,平時有時間了還帶著我們一起去逛青樓,你想不到吧!”
“你說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先生,師傅帶徒弟去青樓,他不怕被人唾棄嗎?”
“給你們說了你也不懂,但是到了學校另外幾位先生就比較嚴厲了,我這兩年沒碰書本不知道回去什麼樣的懲罰等著我呢?這回去的路上我得亡羊補牢了。”
洛陽最近也發生大事了,當朝廷得知司馬光一心著書無心朝政後,下旨將他召回翰林院,你不是喜歡寫書麼?這天底下還有比翰林院更合適的地方。
而接替司馬光洛陽守備的繼任者是一個小年輕,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況下,他上任了,而到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陸家莊拜訪。
“這個王安石你們有誰知道他,我們好像從沒和此人打過交道,這個做官速度跟小非都差不多了,真是個神奇的年輕人。”邵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