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鋒是守城的一方,再因為他們沒有人員死亡,所以不存在收屍的情況,正常情況下戰鬥結束,雙方就開始收回本方士兵的屍體,這個時間段內敵方不會偷襲,但儂智高讓士兵寒心的是,他就放任那些屍體放在那裡,理都沒理。
“我們給他賣命,他卻這樣對待我們,我真想回家,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逃走。”
“到處都是監督的人,他們怎麼會輕易讓我們逃走,別痴心妄想了,你沒想過他們當初為什麼讓我們殺漢人嗎?因為那是我們給他們的投名狀,你明白了嗎?”
“將士陣上死,瓦罐井上破,這我也明白,可你們看儂賊把我們當人看了嗎?我弟弟的屍體現在還躺在城牆下,說不定都發臭了,他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
“我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哪有怎麼樣呢?我們的生死把握在別人手中,還有那些已經堅決投誠了的人,也許這就是命吧!”
就在儂智高席捲的漢人在商量怎麼叛逃的時候,陸子非卻命令船隊停下來休息,因為他們已經到了獅子洋道口,他需要士兵以最飽滿的精神去面對這次戰爭。
“你說裴姐姐在城內沒事吧!我聽張大哥他們講好像已經開始打了。”
陸子非笑道:“還不相信我嗎?曹鋒要是沒有一點點的把握早就將人送出來了,儂智高想的太簡單了,他以為廣州會和梧州一樣,這個他想錯了。”
李師師說道:“他要是知道廣州是朝中大臣掙錢的地方,恐怕早就選擇北上而不是東進了。”
“我一直說一個人的見識決定了他的成就,邕州是朝廷管理疏鬆的地方,但不代表大宋就不要了,他的想法我大概都能猜得到,想學習李元昊和黃頭回紇或者西州回鶻那樣自立,呵呵,想的真美。”
李師師說道:“實際上儂智高的自然條件要比李元昊還好一點,李元昊防備的不止是大宋,還有遼國那頭龐然大物,儂智高相對就好一點,壓力也小。”
陸子非說道:“大宋六年沒有發生戰爭了,三季水稻和麻逸大量的糧食產物進入大宋,朝廷最頭疼的饑荒沒有了,泉州、北方、稅收這些收入都被皇上放進了內庫發黴,遼國和西夏都不敢捋虎鬚,突然出來個儂智高,你說換做是你,你要不要弄死他。”
李師師笑道:“聽你這麼一說這個儂智高還真挺悲劇的,正好算是碰上到槍口上了。”
“差不多吧!反正我不來還是會有人來,直到有人把他弄死,一個州的實力和幾十個州的雄厚物資相比較,用雞蛋碰石頭比較切切吧!”
吃了定心丸的李師師把陸子非推出了房間說道:“快去忙你的事吧!你呆在我這狄將軍他們該有意見了,專心做你的事情,我等你回來。”
出了門陸子非就不是對自己媳婦那樣的態度了,所有人對陸子非的態度都非常恭敬,隨著陸子非的事蹟在軍營中傳開,就像強者總會得到尊重。
王唯一急匆匆的過來說道:“快跟我去看看,我研製出你說的那個藥了。”
“青黴素?我不是說等到了戰場再給你找人讓你做試驗麼?”
“不是,在洛陽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這次我覺著可以用在人身上了。”
陸子非來到王唯一的專用船上,口罩防護服帶好後,其實陸子非也是個半吊子,進來後放眼望去都是透明的玻璃瓶,裡面放著自己不認識的玩意,一看就讓人毛骨悚然。
“在人身上使用了沒有?這東西使用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王唯一說道:“第六感,你相信嗎?這裡面的細菌本應該是黃色的,證明他們都是死了,這次是綠色的,我覺著應該成功了。”
陸子非說道:“那不行,這東西一旦大量使用在人身上,質量不合格,會死很多人的,我知道您老心急,但這事急不得,放心好了,我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到一百歲。”
王唯一知道陸子非在方面有著絕對的發言權,所以嘆息道:“是我有些貪心了,你已經幫我完成了一個天大的願望,而我卻奢求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這是一個大家都需要努力的東西,也和所有人都有關係,可以說研究成功是造福全人類吧!你不要總是想著把這個事情攬在一個人身上。”
王唯一和陸子非出來說道:“你去忙你的吧!若是再有進展我通知你。”
休整了半天時間,五萬大軍開始朝獅子洋進發,廣州城下,儂智高再一次發動了進攻,今天總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不斷的有人殺上了城牆。
“今天的進攻不要停,後續部隊全給我接上,我就不信一座小小的廣州城還能難倒我。”
“那我們就等於用人命來填,這樣的話,戰爭結束我們也剩不下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