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銅錢使得那些家裡有大量黃金的人也坐不住了,紛紛加入到兌換的行列中來,四天的時間大宋銀行五千多萬貫銅錢被人一掃而空,諾大的密室看起來都空蕩了。
範純佑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終於沒有那麼瘋狂了,含章你知道我的心今天下午都到嗓子眼了,密室裡的銅錢就那麼點了,還是你心大,不聞不問的。”
陸子非說道:“前幾波的攻勢都在我們的預料之內,有什麼好擔心的,今天后半段營業額已經減少了,只是你太忙沒有發現而已。”
旁邊的趙顥拿起賬本大概看了一下,驚訝的問道:“陸候你沒在怎麼會知道兌換的人少了。”
陸子非說道:“因為地庫裡的錢沒有兌換完”
“就這麼簡單”趙顥張大嘴巴說道。
“那你以為有多難,錢是我籌備的,能兌換多少黃金、白銀我心裡怎麼可能沒數,物極必反,兌換的人數減少肯定是有人發現什麼了,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
範純佑說道:“是啊!這場戰爭我們終於打贏了,說實話,自從銀行開業我就沒合過眼,現在好了,高潮過去剩下的就到暫時的平穩期了。”
陸子非說道:“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汴京的金融市場已經飽和,不能再有大宗的銅錢進入汴京了,不然泡沫經濟之下,汴京會一夜回到解放前。”
李霖說道:“麻逸那邊暫時也不會有銅錢進京,銀行明天可能會出現一些反彈,兌換黃金的人可能會更多,這點要早提防。”
陸子非說道:“成色不足的銅錢在兌換上我們肯定是要打折扣的,一切都是隨著我們的計劃進行,告訴下面的人,再堅持幾天,到時候我給大家包大紅包。”
銀行的事情告一段落,陸子非就可以大膽的出使遼國了,剩下在三司衙門的事情就輪不到自己操心了,他也不想過多的參與進去,畢竟自己的層次還不夠。
張方平、王堯臣、趙顥三個與錢有關的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皇上的發落,趙禎笑的乾澀,趙顥就算了,一個沒經驗的年輕人能理解。
可三司使和戶部尚書兩個掌管大宋經濟命脈的人居然看不出來銀行是怎麼運營的,而知道的也只是拾人牙慧,講不到點子上。
“張愛卿,銀行你可以說全程在參與,那小子也沒什麼地方避著你進行,你不覺著你的回答很慚愧。”
張方平拜倒在地,口中說道:“從表面看來的確是不賺錢的啊!微臣也不明白這銀行詭異在哪裡了,王大人可有什麼高見。”
王堯臣說道:“不管賺不賺錢,臣只是覺著這麼一大筆錢不應該掌控在私人手裡。”
趙禎用喝茶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總不能說自己才是大宋銀行幕後最大的老闆吧!作為皇上他可以失敗,可以虧損,但決不能被人矇在鼓裡,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想法設法搞清銀行的原因。
不清楚經濟,金融、資本幾者之間的關係,銀行對他們來說和看天書沒什麼區別,單純的只想知道銀行怎麼賺錢,其實他們找錯人了,那些錢莊的老闆或者掌櫃才是正確的人選。
時間很快到了他們出使遼國的前一天,作為主使的梁適發話了,都來禮部衙門,大家見個面,別到遼國了一個還不認識另一個。
“你就是含章吧!聽說你家的吃食獨一無二,我可是垂涎已經了。”
陸子非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說道:“這個簡單,小弟隨時恭候大駕。”這話聽出來有些彆扭,陸子非好像見過此人,但就是叫不上姓名。
張唐卿笑著說道:“含章忘了吧!張希元,我們在洛陽見過的,我虛長你幾歲,後面我們共事的時間還長呢?別這麼客氣,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這個名字陸子非如雷貫耳,自己沒中狀元之前,王拱辰和張唐卿就是大宋最為久負盛名的兩位狀元,三十歲的太常寺少卿,升遷速度比起自己絲毫不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重要的是他已經去過一次遼國了。
“小弟非常榮幸能和張大人共事,您可是這方面的前輩了,到了遼國您可要多幫幫小弟。”
張唐卿說道:“你這越說越上勁了,平輩之間我們就互稱名字,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陸子非抱拳說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就對了,我告訴你我對食物也是很有研究,路上我們兩一定要多探討探討。”
“小弟別的方面可能不如張兄,但你要說到吃,我怕張兄你太沒面子。”陸子非笑著說道。
張唐卿絲毫不介意的說道:“想讓我服輸那就得看你的能力了,含章你可別嘴上厲害,到了實際做的時候卻不敢上陣。”
兩個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門外又來了一人,巧的是這人陸子非又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