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走了我好想你的,爹還不讓我來京城,洛陽都沒意思了。”小萱抱著想君翔不滿的說道。
陸子非從兒子嘴裡掏出一個杏核笑著說道:“小括和武潘他們不都在洛陽,在京城可沒人陪你玩,沒有兩個受氣包任你欺負了。”
畢昇搶在女兒前面說道:“你今年都十一歲了還不學些女紅,整天就想著玩,女孩子學那麼多學問做什麼,你要學的是相夫教子。”
對於一個十一歲的女孩來說,在宋朝離嫁人已經不遠了,沒有遇到陸子非的話,過兩年媒婆就會上門把親事給定下來,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小萱也懂得嫁人是什麼意思,這會有人撐腰她才不怕。
“我才不要學那些,哥哥都說了有錢可以讓別人做,我何必去搶那些可憐人的工作,女孩子多讀書怎麼了,我至少出去買東西不會讓人騙人,做女紅能掙幾個錢。”
陸子非說道:“小萱現在還小,說這有點早了,他十八歲以後才能結婚,而且還必須是實歲,不是虛歲,畢大哥不要著急反駁,今天哥哥交給你一個任務小萱,你在開封城裡統計一下十八歲一下女子結婚生孩子死亡率,咱們不逞口舌,用實際資料說話。”
小萱愉快的答應了,對她有利的事情她很樂意去做,畢昇冷哼了一聲,他知道陸子非在許多方面說的話很有權威,不過有一點很讓他受傷。
“你叫我哥,理論上小萱應該叫你叔,現在是她也叫你哥,以後出去別人不笑話家裡才怪,你對輩分這個事情就不能別亂稱呼麼?”
陸子非說道:“小萱,你覺著叫哥哥好還是叫叔叔好。”
小萱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叫哥哥了,哥哥二十歲叫什麼叔叔,叫叔叔顯得多老的。”
“小女孩都懂的道理你一個大老爺們都想不明白,還說丟人。”
畢昇煩躁的說道:“你不想和你們兩個辯論這個,說說你叫我來京城做什麼,我在家裡忙著呢?有事不能寫信非要我親自來。”
陸子非對畢萱說道:“小萱你帶著君翔去後院找弱弱玩吧!我和你爹說點事情。”
畢萱走之前給兩個長輩茶杯裡續了水,抱著君翔出去了,畢昇看到陸子非煞有其事就說道:“吆喝,看來挺重要啊!你被刺殺都沒有見你從洛陽調人,讓我猜一下,是不是和上面有關係。”
時間回到四天前,陸子非和趙禎坐在垂拱殿裡,趙禎問道:“京城裡的言論越來越放肆,你小子鬼點子多,有沒有辦法控制一下。”
陸子非說道:“京城裡的言論一直不是御史臺在掌控麼?皇上怎麼想到這茬了。”
趙禎失望的表情裡夾雜著無奈說道:“民意洶湧,王拱辰的手腕還是有點軟,這和他為官的時間也有關係,內耗是個能手,但若有一絲的變動,他能力就顯得稍有不足。”
陸子非大概理解了趙禎的意思,他說道:“皇上是想做到什麼程度的控制,完全握在手裡還是想讓我協助王中丞?”
趙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若是我說協助你會答應麼?”
“答應肯定會答應,皇上開了金口不答應豈不是落您面子,那協助也有不同的方法,睡在家裡派個人去也是協助,我自己去也是,這裡面的區別大了。”
趙禎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即使答應了也是敷衍了事,所以我告訴你,盡你最大的努力將言論和民意拉倒我或者說朝廷手裡。”
陸子非說道:“我有辦法,可我要做了會洩露我自己的商業機密,皇上要不補償我點啥,輿論有時候會把我推向風口浪尖上,想要馬兒跑的快,那你得給他來一點乾料。”
趙禎笑著說道:“這裡你看上了什麼,你直接拿走就行,除了玉璽,這玩意你拿走是給你自己惹麻煩,其他的你看你要啥,這龍椅送你要不要。”
陸子非汗顏道:“皇上想到那去了,我要這些做什麼,帶回去也是個祖宗,這件事皇上要給我許可權,和以前一樣,我全權負責,皇上讓人負責監督,怎麼樣。”
趙禎說道:“可以,你做事我還是放心,你是擔心有人給你使絆子。”
陸子非說道:“本朝從來沒有禁止過輿論這一塊,加上歷代帝王實行仁政,所以沒有人重視這一方面,皇上你深入想一想,亂世中那些造反的人是怎樣成功的,是不是透過蠱惑人心。”
趙禎說道:“聽你說輿論的力量很強大了?”
“操作得當運用的好,十年時間摧毀一個王朝不成問題。”這也是為什麼後世要專門設一個宣傳部的原因,用引導的方式限制民眾的思想。
趙禎盯著他說道:“含章你這個話就嚴重了,書生造反,十年不成,難道在你手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