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昨天去禮部衙門報備,這種事必須要本人拿著身份證明去才可以,回來後就埋頭苦幹,他的想法就是臨陣磨刀,不利也亮。
一行六人,多出來一個劉頒,一人一套行頭,準備前赴戰場,家有餘糧心不慌,幾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壓力,陸子非說道:“咱們是不是搞個誓師大會什麼的,總感覺缺少儀式。”
韓絳笑道:“會試就不必了吧!等我們幾個考中貢生,殿試的那天可以搞一個誓師大會,要不弄的小一點,起一個響亮的名頭,你不是還要開清華書院麼?”
陸子非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先等待,我反應過來了,我們幾個現在都是舉人了,是不是,我記得宋律規定,舉人就可以做官了,為啥咱們幾個還這麼辛辛苦苦的去考。”
“喂,含章,你是從幾百年前穿越而來的嗎?潛規則懂不懂,大宋的宰執哪一個不是翰林院或者進士出身,現在我們是去考憑證,明白麼?”劉敞一臉鄙夷的說道。
陸子非攤開雙手說道:“還真讓你猜對了,我是一千多年後穿越來的,你蒙的的真準。”
劉敞說道:“你要是一千多年後穿越來的,那我就是玉皇大帝轉世,爾等還不跪拜。”
陸子非心想給你們說真話你們不相信,隨便找一個謊言搪塞你們,你們居然相信,那我也沒辦法,這都是什麼世道,說真話還被人懷疑。
賈黯說道:“都再檢查一下行囊,看看落下什麼沒有,別到時候又慌里慌張的,尤其是你原父,耽誤了會試那你等三年,我們幾個就先行一步了。”
忠言逆耳,賈黯在耐心還細心上要強於他們幾個,大家也知道馬虎不得,仔仔細細的又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遺漏,看時間還早就坐下準備聊一會再去。
陸子非說道:“剛才子華的建議我覺著可行,咱們弄一個橫幅拉著怎麼樣?”
“橫幅是什麼啊!含章大哥。”章惇憨憨的問道。
陸子非說道:“就是用幾尺寬,幾丈長的布上面寫上字,然後兩個人拉著,你們覺著我的創意好不好,只要我們幾個都考中,清華大學的名氣就打出去了。”
韓絳說道:“我可不舉著那玩意,太丟人了,要拿你自己著。”
劉敞說道:“好主意,我家那邊有句老話是這樣說,三人出門,小人受罪,子厚和劉頒兩個人年齡最小,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他們兩了,清華大學要是火了,也有你們的功勞。”
年齡大的壞笑著愉快的答應了,家裡的工具和材料都是現成的,紅色的底布,白色的字,搞得跟上街遊行一樣,兩個小的苦著臉像個二傻子一樣。
今年會試的地點在太學,距離陸子非家裡還有一段距離,玩笑歸玩笑,陸子非專門叫了兩個老兵拿著橫幅放在考場外面,其餘的舉子好奇的看著這一幕,還沒弄懂這清華大學是個什麼玩意。
會試檢查作弊比鄉試要嚴格的多,在這裡沒有人能特別對待,拿著考號進了考場,裡面還挺高大上,考生是被獨立分開的,一個四方形的盒子,留一面開著,徹底杜絕了作弊的可能性,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受到影響。
拿到考題,答題,時間和鄉試的程式都是一樣的,題目陸子非看了一下,十道題有八道都讓他們給押中了,幾個人辛苦做題一個禮拜終於有回報了。
最興奮莫過於劉頒了,他今年只是來打醬油的,沒想過自己能考中,就想來熟悉一下會試的氣氛和考試難度,幾個哥哥在猜題的時候他心裡還不以為然,這題還能猜中,吃屎的運氣都讓他給碰到了,這種好事簡直是一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
半天時間一晃而過,考官也發現了陸子非他們幾個的不同之處,其他人還在思考的時候,你們已經在那奮筆疾書,要不是考題袋完好無損,考官都懷疑是有人提前給他們洩露題目了。
文彥博作為主考官,接到下面人的彙報在沒有驚動多餘人的情況下他看了幾個人做的卷子,因為陸子非他們是從前往後做,先做的是經義,看不出區別,就好比選擇題人家都選的是正確答案,你總不能說人家作弊吧!
“先不要著急,等他們做到策論上了再見分曉,真的是作弊,我自有打算。”
監考官默不作聲的下去了,陸子非他們沒想到自己已被最大的頭頭給惦記上了。
皇宮裡,趙禎陪著兒子玩耍,看著兒子臉上的痘痘結痂了,心頭的擔憂好了很多,曹皇后說道:“皇上,今天是不是會試呢?”
趙禎說道:“對啊!怎麼了,皇后要給誰說情嗎?我記得不不喜歡這種事情。”
“您也是貴人多忘事,小非那孩子不是今天也參加考試麼?他那心高氣傲的性子,要是考不上肯定灰心喪氣,您就不想給他一點幫助?”